牛奋直接不乐意了,放下小说,挽起袖管就要往我跟前凑。
“牛逼你就扎死我!”
我火冒三丈的直接从床头柜里翻出水果刀,“啪”的一下拍在床头柜上。
“不是,你咋..”
面对情绪失控的我,牛奋一下子呆立当场。
“不敢就特么滚出去!”
我抓起水果刀愤愤的丢到他脚边。
“怎么了怎么了?咋又吵吵起来呢?”
我话音刚落,安澜怀抱好几个购物袋从门外跑了进来。
“姐,他..他欺负我..”
见到安澜,牛奋瞬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似得低头呢喃。
“呕..”
跟在安澜身后的竟是一袭火红色皮夹克的初夏,她两手也同样拎满了鼓鼓囊囊的购物袋,见牛奋一脸矫揉造作,故意干呕两声嘲讽:“长得那么潦草,居然还学人撒娇,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夏夏,不许这么说牛牛,别看兄弟长得不好看,但有时候挺温柔的。”
安澜将东西放下,笑呵呵的打圆场。
“就是,不许这么说牛牛。”
牛奋也跟着来了劲儿。
“你能不能滚出去啊?你特么不滚,我滚!”
越琢磨越心慌的我套上拖鞋就往门外走。
“怎么了樊龙..”
安澜试图拽住我胳膊。
“马毕他们几个昨晚失踪了..”
牛奋小声解释。
“啊?”
安澜一怔,拉着我的小手不自觉的松开,我气鼓鼓的离开病房。
出门以后,我其实就后悔了。
外套没拿,室外温度又很低,关键还没地方去,可让我再掉头回去,我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左思右想干脆推开消防通道的铁门,坐在水泥砌成的台阶上思索。
其实我着急,并非牛奋那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屌样子,也不是齐恒没能替我看管好兄弟,只是单纯的生气马毕不省心和不清楚他们现在的下落。
“吱嘎..”
我正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铁门被推开,紧跟着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的眼前。
“喏..”
紧跟着,一只白净的小手展开,掌心里是颗“大白兔”的奶糖。
“啥意思?”
我仰起脑袋,看到是蓄着刘海短发的初夏,不解的发问。
“昨晚上给我妹妹烧纸时候,我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你对象用这颗糖拯救了我,她说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
初夏微笑着回答。
“如果此时你能给我来根烟,我想我可能会更开心。”
我白楞一眼,没有接她的奶糖。
“烟啊,好说!给..”
初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头,接着从口袋掏出一包白盒的“红塔山”,随即她又攥了一下,直接捏成一团丢到旁边,苦笑道:“我的也没了,等会儿嗷,我让人买去!”
说罢,她拽开铁门,半拉身子凑到外面娇喝:“喂,那个戴眼镜的帅哥哥,对对对,就是说你呢,受累帮我买包塔山呗,放心不让你白跑腿,我给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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