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瓶底子推门离去。
尽管他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我却怎么都没办法心安。
老毕的性格我太清楚了,他做人做事没溜,而且脾气还死犟,嘴巴更是臭的不行,但凡真被谁按住了,光因为那张嘴估计就不会少挨揍,天津范倒是比他强一点,最起码懂得遇强则弱、不会硬钢,可问题是他大部分时间里都呆在西北城当保安,对我这段时间的事情知之甚少,此刻我真希望他俩的失踪是因为我得罪了人,而他俩能够机灵点当“叛徒”,最起码少受皮肉之苦。
“唉..”
又去除一根烟叼在嘴边。
我的心情难以形容的烦躁,哪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打火机还特么起幺蛾子,怎么按就是不往外吐火。
“去尼玛的!”
我抄起打火机狠狠砸在地上。
“嘭!”
一声闷响泛起,跟个炮仗似的。
“怎么了樊龙?你没事吧..”
消防通道的铁门突然被人推开,安澜神色慌乱的跑了进来,原来她一直都在门背后等我,关心着我。
见到被摔烂的打火机,安澜才松了口气,挤出一抹笑容道:“没火机你说一声嘛,我给你预备好几个呢。”
说着话,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递上。
“我..我没事。”
见到她的样子,我心里瞬间被温暖填满,不论怎么样,至少她是在意我的。
“我知道你烦,我也很着急,可越是这样你就越应该保持镇定,我哥说过,每一个能成就大事的人,不一定特别懂得如何处理问题,但肯定明白处理自己的心情,你身体还没痊愈,光哥和齐恒他们已经在帮忙寻找了,他俩在市里都不是混了三两天,人脉渠道肯定要比你广得多,老老实实的等消息,好吗?”
安澜轻轻搀住我的手臂。
“好。”
她的温柔如春日和风,不疾不徐,带股轻柔劲儿,让我不自觉放松许多。
“姐,龙哥!我抓着个小子!”
就在这时,铁门再次被人暴力推开,牛奋掐着一个小青年的脖后颈闯了进来。
“放开我,操..”
青年一边挣扎,一边不干不净的骂街。
“这小子在病房门口鬼鬼祟祟的晃悠,一看就特么知道不是个好玩意儿!还叽霸敢骂我,你再叫唤一句我听听?”
牛奋按在对方脖子的右手突兀用力,直接将对方压的蹲在地上,疼的哎唷哎唷干嚎起来:“我找樊龙,有人让我送东西给他!”
“谁让你送东西?送什么?”
我赶忙朝牛奋摆摆手,示意他松开对方。
“喏,给你!”
小伙起身后,抖落两下被揉皱的衣裳,接着从兜里摸出一部小型DV机和一部蓝屏的诺基亚手机。
“啥意思?”
瞅着他手里的DV机,我不解的发问。
那年头这玩意儿虽然不算是啥稀罕物,但因为没这方面需要,我还真没摆弄过。
“看吧。”
小伙朝着DV机戳动几下,小屏幕里顿时像是播放电影似的放起一段录像。
“曹尼玛,有能耐单挑啊!”
“别特么碰我..”
视频里,老毕和天津范坐在椅子上,哥俩的双手后背,均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正朝着一个方向破口大骂。
“我兄弟在哪?”
见到这一幕,我怒意横生,一把掐住小伙的衣领低吼。
“我不知道,你最好也别碰我,不然我在你这儿受什么委屈,你的人肯定得十倍奉还,我大哥让你最好把录像全看完,然后再提问题!”
小伙梗脖轻笑,全然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