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点,千万别暴露了,如果有危险的话,那就啥也别管直接闪人。”
我不放心的叮嘱。
借用田强的话说,惩恶扬善不是我们的义务,帮忙也得量力而行。
“放心吧,他这会儿坐在出租车里,我开了一辆光哥从朋友那借到的面包,完全不会引起他注意。”
郑恩东自信满满的回应。
“成,随时保持联系。”
我抽了口气说道。
十多分钟后,回到医院。
瞅了眼静悄悄的走廊,我蹑手蹑脚的推门瓶底子所在的那间病房门。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半,用不了多大会儿功夫护士、医生就得查岗了,我得赶在人多之前跟瓶底子把心中的疑问摊牌、唠明白。
“回来了。”
跟我猜测的一样,他果然还没睡,只是病房里乌漆嘛黑,我费老大劲才隐约看到病床上有个人形的轮廓。
“咋地,给医院省电呢风哥。”
随手“嘎巴”一下按动开关,屋里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我不适应的眯起眼睛,但却一眨不眨的注视向他。
房间由暗变明,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镜片太厚的缘故,而对于我的称呼,他好像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床头柜有烟和火机,提问之前我建议你先冷静冷静。”
瓶底子微微转头看向我,镜片在顶灯的折射下泛起一抹寒光。
“你不是不抽烟的么?”
我很随意的抓起烟盒把玩。
“给你准备的,被问询了这么久,估摸着你身上的烟应该所剩无几。”
瓶底子轻飘飘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他脸上的那份能令我感到心安的从容此刻却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可憎,连带他故弄玄虚的语气也让我厌恶到不行。
“真拿自己当诸葛亮了啊?老子兜里的烟还剩多半包,猜错了吧!”
我皱着眉头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显摆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话没说完,我的脸色微微一变。
烟,确实还有,可打火机貌似弄丢了,好像是下车前出租车司机管我借火点烟,我忘记要回来了。
“妈的!”
愤愤的臭骂一句,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抓起他提前准备好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
“操,不抽白不抽。”
余光瞟见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我愈发来气的一脚踩灭刚点燃的烟卷,拆开他预备的“华子”,又发泄似的点着,同时大口嘬了几下。
“其实,你真没必要对我有太大的怨气,打我们认识开始,我并没有隐瞒过你任何,不论说我们是合作也好,还是我主动接近寻求帮助,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建立在你能获得利益的情况下,我对你们确实有所隐瞒,可我认为并不重要,我的身世也好、过往也罢,都对咱们的共同目标彭飞没有丁点的影响,难道不是吗?”
见我鼻孔朝我冒烟,瓶底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开口。
“呃..”
我被他一下子给问住了。
说的没毛病,几次交道下来,我们好像也确实没吃过亏,不论是最初帮忙拿下“淘汰车”,还是后来凭借家里干烧烤店的“谭昙”制衡彭飞,总体算起来,我们这方的利大于弊。
也正像他说的那般,他的身份和过往好像跟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大家本来就不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只是因为彭飞这个共同大敌才临时拼凑起来的盟友。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们?”
沉吟半晌,我提出思索一路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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