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持刀指向刘东。
“我不想跟你们墨迹,徐七千呢?”
刘东环视一圈屋内,接着将目光投向半开半合的卧室门。
“找你爹啊,自己看去呗。”
我拽了拽光哥另外一条胳膊,无所谓的示意刘东。
“徐七千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刘东从身后小弟手里接过一把明晃晃的片砍,一边虚张声势的吆喝,一边踮着脚尖慢慢朝卧室方向摸去。
“嘎嘣!”
“曹尼玛,一个都叽霸别想走!全给老子留下!”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熄灭,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房门口猛不丁传来徐七千的怒吼声。
敢情这小子玩了招“迂回战术”,打窗户跳下去,又绕回门口突然袭击。
“槽你爹了个我的,弄死你!”
“给我跪下!”
在屋里陷入黑暗的刹那,我和光哥同时蹿起。
我凭借记忆,一把扯住个距离我最近的家伙,举起烟灰缸照对方脑袋“咣咣”就是一通猛砸。
记得很久以前曾在本杂志上看过,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寂中,杀心会被滋生,野蛮会被唤醒,而嗜血也被无限放大,我想我此时可能就是这种状态,胡乱抓住个人,举起烟灰缸就往死里砸,根本不会考虑后果,或者说如何善后。
噼里啪啦!
“哎哟卧槽..”
“我中刀了东哥!”
“救命啊,妈妈..”
“别挤我啊,你们谁扎了我一下,操了!”
紧跟着嘁嗤咔嚓的动静、惨叫声连成一片,反正漆黑一片,谁也瞧不清楚谁,而对方又比我们人数多出好几倍,甭管薅扯住谁往死里凿,都绝对不吃亏。
“啪!”
陡然间,不知道谁碰到了客厅的开光,屋子里骤然恢复光明。
“呼..呼..”
我一边眯缝眼睛适应,一边喘着粗气来回张望。
此刻茶几被掀翻在地,满地全是盘子碗碟的碎片和一些踩烂的菜肴,我的脚边躺着俩满脸是血小伙,捂着脑袋不停哼哼。
光哥背朝厨房,手里的菜刀正不停滴答着红血,他的脚下同样也躺了两三个脸上、身上全是刀口的家伙。
最绝的当属徐七千,他整个人倚靠在厅门上,左手扎枪,右手短刀,脚底下躺了俩人,扎枪头还刺在一个小伙的大腿上,浸红的鲜血已经完全染湿了对方的牛仔裤。
地板上、墙面上,遍布血渍和红色的手印,恐怖程度完全不输电影里命案现场。
“啊..”
可能是重见光明的缘故,那小子嘴里发出一声惨嚎,随即整个人直挺挺的仰头倒下。
反观刘东那伙,此刻齐齐蜷缩在墙角,挤成了一团,总共也就还剩下五六个。
“曹尼玛,我说了谁也别想跑,看老子能不能一个回合给你们全冲倒!”
瞄了一眼刘东等人,徐七千微微佝偻腰杆,看架势是准备发出冲击。
我盯盯注视徐七千,心里既愧疚又兴奋。
愧疚刚刚竟然误以为他会丢下我们独自逃生,而兴奋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那股子滔天的匪气。
吊梢眼,薄嘴唇,说话时候收下巴,漏眼白看人,眉毛立着的,就彼时徐七千的面相,说他敢原地把刘东这几个家伙当狗似的扒皮抽筋我都信。
“你别..别过来..不然咱们鱼死网破..”
显然刘东已经被吓破了胆,扯着嗓门嗷嗷嚎叫,同时还不忘挥舞几下手里的家伙式。
“鱼肯定会死,但网绝对不会破,他身上已经背了不少官司,真不在乎再多点少点,二十万,我做主放你们滚蛋,成不成交?”
冷不丁间,徐七千身后泛起一道轻飘飘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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