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和沈太师二人脸色难看起来,都有些坐立不安了,只是二人脸色不好看的原因却各不一样。
文泽是因为朝廷派人刺杀云铮的事被当场揭出来有些恼羞成怒,沈太师却是因为沈云溪说她在太师府被封了记忆才变得痴傻懦弱。
自她的亲娘叶灵去了后,他就因为她没了小时候的灵慧聪颖而疏远她,又因为伤心而不再见她,将她嫁来这里也是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并没想到她在太师府受了那样的委屈。
这些年他除了效忠皇上就是伤心,以至于从不过问内院之事,渐渐的几乎将沈云溪这个女儿遗忘了,直到朝廷赐婚时才想起她来。
他心里有些愧疚自责,沈云溪的亲娘去世时虽没有跟他明说让他好好照顾她,可他知道她一定希望他好好照顾她,可他居然对她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直到这次来了漠北才得知她以前在府里受过欺压虐待,居然没有一个人在他跟前说过这事。
而他得知她在漠北王府做的事之后还回信训斥了她,他的脸色由难看变得不安起来,好像做错事似的一脸愧疚。
“咳咳,云溪,你说你在太师府时受了些委屈可是真的?”
沉默半晌后,沈太师轻咳了一声问道。
“真不真的太师不必放在心上了,你我父女之情早已不在,又何必这般假惺惺?”
沈云溪决定今天的宴席绝对不让他们拿捏住她,不管是沈太师也好,文泽也罢,一律怼回去。
反正她是两边不靠,朝廷让她来漠北当奸细,云铮又不信任她,处处防着她怕她给朝廷传递消息。
虽然现在心里是偏向漠北这一边,不过她还是没有归属感,谁知道云铮哪天会不会又发神经说自己是奸细。
沈太师本来还想跟她亲近一下,不想被她一句话就断了念想,听她的口气似乎想和他断绝关系。
“世子妃这话也太不孝了,沈太师怎么都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七公主刚才被沈云溪揭了底又羞又气,此时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顿时开口说道。
“我如何不孝了?我和沈太师有没有父女之情明眼人不都能看出来么?七公主可见过哪个父亲十几年都不曾看过女儿一眼,也不曾问过她是否吃得上饭,穿得上衣裳?”
“他既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还需要尊他为父么?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他要我死我就得死这样的话,我如今的身份尊贵着呢,可死不起。”
沈云溪之前从未跟沈太师说过她在府中的遭遇,如今也算找个机会跟他说了。
“大胆,你,你居然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
七公主气得脸红气促,咬牙切齿的喝道。
“公主,世子妃说的都是实情,她如今嫁入英王府,就是英王府的人了,我府里的人轮不到别人教训。”
这个当口云铮开口了,他冷着脸对七公主的故意找茬儿很不满,瞅了一眼文泽说道。
“呵呵,云世子说的对,我们今儿才第一天来,不该伤了和气,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情况,喝酒,喝酒。”
文泽觉得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在宴席上打起来,忙开口当了和事佬,将双方都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