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
“丁公子的脖子上怎么还有一根银针?”
四周议论声不断,陈无邪竟然从尸体上面拔出一根银针,这说明了什么?
中年捕头章大彪的脸色顿时奇差,他刚才并没有检查尸体,现在陈无邪拔出银针,令他无地自容。
又听陈无邪道:“这位丁公子骨骼粗大,手掌有茧,说明他是习武之人。”
“没错,我儿子从小跟我打铁、练武,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是谁都能杀的!”丁不全哼道。
陈无邪接着道:“若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受不了一个弱女子的一推?不过,如果有人恰好以此针扎进风池穴内,令他短时间失去意识,再以高深内功控制,自然就会踉跄后退,巧合的跌在柜台上。此针的主人,才是杀害丁公子的真正凶手!章捕头,我说的可对?”
章大彪冷道:“是有几分道理,但谁知道银针是不是你刚刚扎进去的?以此作为证据,未免太过牵强。而且,那人为什么要杀丁公子?”
“胡搅蛮缠,银针怎么会是我家公子扎进去的?”夏竹忍不住说道。
冬梅也道:“就是,大家都看着呢,我家公子是从尸体上拔出来的银针!”
刚刚二女还在为失手杀死丁公子而歉疚,现在知道是有人嫁祸给她们,顿时愤懑不已,连带看捕头章大彪也是很不顺眼。
“哼,看到的、听到的可不一定就是真的!除非你们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人还是你们杀的!”章大彪冷道。
丁不全则道:“究竟是谁杀了我儿?”
“杀人者能将银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扎进丁公子的风池穴,必定深谙暗器之道,而且,此人就在店内!”陈无邪平静道。
“什么,就在店内?”
“不可能,店内除了你们,就没有别人!”
陈无邪笑道:“有,店里除了客人,当然还有别人。”
“除了客人,难道是……”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角落。
一副胆小怕事样子的绸缎店掌柜额头汗水涔涔,尖叫道:“不可能,我没有杀丁公子,我没有杀丁公子!”
“哼,当时也只有你能在背后射出银针,把他抓起来!”章大彪恼怒道。
“是你?”丁不全也怒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丁公子啊!”掌柜的急得快哭了。
“等等!”陈无邪又道。
“你还要说什么?”章大彪哼道。
陈无邪摇头,道:“我又没说他就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那凶手究竟是谁?”众人都快被陈无邪绕糊涂了。
陈无邪举起手指,从左往右指,又从右往左指,被他指到的人,无一不连忙解释。
要知道,死的可不是一般人,是丁不全的儿子。
若问太易城内,谁还能够在铸刀上与慕容无双抗衡,唯有丁家刀炉的丁不全。
这些年,丁不全也铸出不少好刀,从慕容家抢到不少好生意。
最终,陈无邪的手指落在丁不全带来的一个家仆身上,那个年轻家仆当即变了脸色。
“我怎么会杀公子呢?”年轻家仆无辜、惊慌的说道。
刚刚还被误会的掌柜看见年轻家仆,当即神情振奋,叫道:“没错,当时店内除了我,还有他,他是和丁公子一起来的!”
章大彪道:“当时我们正走在外面,听见这里有人喊杀人了,我们进来后,就看见丁公子倒在地上,他身边是有个奴仆,说要回去通知丁家,请我们把凶手拿下。”
在丁不全森然的目光下,年轻家仆连忙喊冤枉,道:“老爷,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我又不会内功,更不会暗器,怎么可能把银针插到风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