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把，去看看龙胜。”龙翼站起来，率先走出了房间。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真的老了，走在身后的龙越父子，都感到他背影有些驼。
十九楼，总裁办公室门口，黑衣道装女子立在门口，俏丽冷漠，宛若秋风萧瑟。
她怎么回来了？
虽然心中隐隐升起不快，龙越还是马上堆起了笑容，因为对方是龙鱼。
“鱼儿回来了！”
“越叔！”龙鱼低头行礼。
龙翼没有娶妻，在十多年前，征战鬼神教时，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个女婴，为她起名为龙鱼。
从呱呱学语到言传身教，龙翼可谓是标准的奶爸，龙鱼也很争气，学得一身厉害的本领，别说在年轻一代中是佼佼者，就是放眼整个龙家，能与之比肩的人也很少。
但龙翼没有给她女儿的身份，也没承认是徒弟，到了十四岁，就放到江湖中历练。时而与人组队，时而单独拼杀，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她和龙翼一样，都是龙家最重要的编外人。
当龙越还在关注龙鱼时，龙骧已看到了龙胜，准确的说，是龙胜的皮。
经历过13楼的惊魂，以及地下室遭遇怪物，龙骧在不到半日的时间里，成熟了许多，但饶是如此，当他看到龙胜被剥的只剩下一张皮，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呕吐了。
“龙胜……”龙越哑然失声。
喜伯汇报时，说龙胜死法蹊跷，但没想到只剩下了一张皮，一张很干净的皮，地上甚至没有血渍，就像这张皮从来就放在这里，是屋中的摆设一般。
这张皮不是搭在椅子上，而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像中间有某种支撑。如果这张皮骤然站起，朝他们走过来，龙越丝毫不觉得奇怪。
“剥皮实草，是鬼神教的秘法。”龙翼沉声解释，眼中狠光闪过，“早在二十年前，鬼神教就被咱们亲手所灭，没有漏网之鱼。”
龙越看向龙鱼，龙鱼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
“不是鱼儿。”龙翼摇了摇头，他对龙鱼了如指掌，包括每根寒毛。
“会不是是功法流出？”
“可能。”龙翼的回答很简短。
当年扫荡鬼神教，虽然已把功法付之一炬，谁知道会不会疏忽了，恰好有几页秘籍留下了。
龙越亦想到了这种可能：“当年参战的人，我会亲自把关，逐一过一遍。”
“嗯。”龙翼露出赞许的目光，这才是龙家话事人，这才是我想要的龙越，“小心些，尽量不要打草惊蛇，龙阁中的鬼神丹，可以拿出来当诱饵。”
“明白了，大哥。”事情走到现在，他对龙翼再无怀疑，马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龙胜高科的当家人，不然容易引发市场动荡。”
龙翼点点头，表示认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龙胜的弟弟龙利，这些年一直负责销售，业绩还不错，是不是可以考虑下？”
“龙利擅长社交，是跑销售的好手，但为人简单粗暴，不适合当领军者。”虽然长期不在龙家，但龙翼显然对家族中人很熟悉，这让龙越不敢再随意发言了。
说不定龙翼早已有了人选，他用余光看向龙鱼，心中像是有一面鼓，七上八下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