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吓得身体一颤，心差点跳出来。
“师尊！！！你！”
大逆不道啊！
皇甫月笙打死也想不到会和师尊泡同一个温泉！
她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起身都动不了，只能一直用方才的姿势。
男人的黑发不再，此时变得雪白，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样。
他赤裸着胸膛，半坐在温泉中，谪仙般的俊容浮现淡淡的红，仙人之姿的师尊……
就这么被她看光了。
皇甫月笙垂下眼眸，“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样不太合礼，我这就走。”
“走去哪里？”
云芜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她。
皇甫月笙闭上眼睛慢了，还是把不该看的都看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师尊，我想起来，我答应了您一件事，在这陪您三年的约定，我现在来履行了！”
等等！
情况不妙。
师尊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拉起她的手，放在……
皇甫月笙皱眉，再傻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师尊，我和羽已经在京城结为夫妻。”这句话是在提醒他。
云芜平静的脸出现皲裂，雪眸暗沉，“你竟瞒着吾，该罚。”
“不行！你不能这样，有违……唔——”
草！
皇甫月笙大脑一片混沌。
这是怎么个事，要被霸王硬上弓了……
皇甫月笙身上的禁锢消失，强行把云芜推开。
云芜不满意做一半就放弃，强行拉着她回来。
皇甫月笙沉默。
一本正经的师尊……
形象真的，破碎一地。
皇甫月笙将主动权抢过来，压制着云芜。
男人虚弱的躺在竹椅上，身上还披着一件半湿的衣服，大腿根处十分……惨烈。
皇甫月笙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
羽站在石头后面，目睹了一切，他愣愣地走出来。
“师尊，你怎么可以这样……笙儿是我的妻主……”羽站不稳。
一个是他尊敬的师尊，另一个是他爱之入骨的妻主。
云芜艰难坐起来，“她本该是你师母！”
“不，不可能，笙儿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她只爱我！”
羽没有办法接受刚才所看见的画面。
好炸裂！
云芜风轻云淡道：“吾不介意她身边有男子，你倒还介意上了。”
羽很窘迫，“是你做错在先！”
“你来找吾的目的，吾早已算到，你这辈子都无法孕育生命，求吾也没用。”
这句话无疑是杀人诛心！
羽摇摇欲坠，“怎么，可能……”
“你可以下山了。”云芜慢吞吞地穿衣服，清冷的眉眼带上了一丝媚意。
“我去找笙儿。”
“吾只要你走！”
云芜甩了下衣袖。
一阵烟将羽围住，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来到了山下的马车之中。
皇甫月笙回院子没有看见羽，“阿羽，你在哪？”
云芜出现在门口，清风吹拂他雪白的发丝，带着凌乱美。
“师尊你……”皇甫月笙不知如何重新看待眼前的人。
这可是她一直尊敬的人啊……
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吾还记着那感觉，你不喜欢吾吗？”
“……无法接受。”
皇甫月笙的本事都是他教的，过招也是处于下风。
“我答应陪你三年，真不是那种意思！”
“吾就是那种意思。”
“我对你没那意思，大了我那么多轮，可以做我祖宗了。”
“你嫌弃吾，老？”
“我没有这个意思。”皇甫月笙把头发擦干就坐下，“也许你只见过我一个女的，会让你产生一些奇怪的东西，只要你下山游历之后，就会没有执念了。”
云芜静静睨着她，薄唇轻启：“你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