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曦倒不是说对林珍动了情或者想要攀附皇权,只是单纯的觉着自己一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自然会觉着时时提防各种手段有些过于为难自己,同时也想不明白这么困难的任务,南炂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呢。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是个外露的性子,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了出来:“祖父,我笨,不然我还是待在院中不出去了吧,给小妹抄佛经这事,我在院中做也是一样的。”。
听到自家孙子这番话,崔老太公差点拎起拐杖打下去,那精力充沛的少年虽然被刺激的有些无精打采,可还是灵活的躲过了,叫唤着:“您老人家怎么能这样动不动就打人啊?我也是您亲孙子啊。”。
“哼,我倒是很想当做没有你这个孙子,从小就会闯祸,半点不让我省心,连你小妹都比不过,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了?”崔老太公吹着自己嘴角的白须颇有几分气愤。
南炂笑着打圆场:“祖父勿恼,五兄也不必太过担忧,阿妹此前许是没想过他们还会把主意打到五兄身上,只顾着帮我准备了,那些东西都是齐全的,我有让侍卫带过来,等下回房中,我分出来些给五兄,当是无碍。”。
崔清曦闻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仗着自己比南炂略高半个头,就将自己的右臂搭在了南炂肩膀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了上去,装作说悄悄话一样:“小妹都给你准备什么好东西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被那群饿狼相中?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难道还不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过去大半个月,南炂从未想过,崔家五兄,颇有话痨的天分。还不待南炂想出该如何回答那番话,崔清曦又开始自说自话:“大晋女子不比南诏,大多数还是习惯遵循三纲五常,希望丈夫可以撑起整个家,虽然你有个郡王身份吃穿不愁,可你太乖了些,难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而我清河嫡孙的身份,同样不知要被多少人追捧,所以我应该比你要受欢迎的。只不过那到底是皇家,能够不用远嫁,进门做一府主妇,无需侍奉公婆姑嫂,这么一想你确实更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