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看他嚷嚷的越来越大声,只怕没一会就要惊了圣驾,心中又急又气恨不能给他两个大耳刮子,现在这情形又只能忍气吞声的安抚着这个二百五,自己一边儿赔笑脸一边认错,感觉一辈子的脸都要丢在他面前了。
“咱不说这个了,伤了弟兄和气,不说了……不说了……也不能在让八哥跟着我们着急上火了对吧,你说这趟也真是蹊跷,原来就是有病也得去热河养着,怎么这次皇阿玛就没提?”
胤俄也有些纳闷,他真是很久都没见着胤禩的面儿了。他只心里默默的念叨,却懒得和胤禟说。
这个祖宗不说话还真是胤禟心中所想。
康熙端坐在舆撵之中,心中愈发的波动,刚才一阵心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挑开了夏帘远眺过去,北去的路就在白云观附近不远,也难怪了,程尔林就在这白云观之中,曾经那么近如今却又是咫尺天涯。
此刻正跨马在御撵后的胤禛顺着刚才康熙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似乎都能看见白云观的山门,这倒是让他想起了昨天应了程尔林的事儿,胤祀到底把古惠风藏到哪里了?他不自觉的又看向了胤禟和胤俄的马车,这两个人知情么?胤俄说不准,可是胤禟就不好说了。
胤禛突然有些后悔应了这事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如今储位之争看似焦灼,实际上胤祀早已经出局了,所谓的“八爷党”也早已经名存实亡,如今看来叫“十四爷党”倒是妥帖一些,老十四看似远在西北,和京城的漩涡沾不上边,实际上则是更有利的。
马儿的蹄子踩踏在御道上的石子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