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特意交代过了,将军乃是郭侍中的郎君,还是禁军大将……天大的贵人哩,妾身二人昨晚好生伺候,不敢稍有懈怠。”
郭信听得眉头紧皱,虽然他和玉娘说过郭家男丁稀少……但在外面闹出人命总还是很麻烦的事,谁知道这两人前后会不会同样‘伺候’过别人?而且自己好色的名头似乎也更难洗掉了。
两个侍女似乎察觉到他的担忧,怯声解释道:“将军放心,昨夜将军未泄过阳气……”
郭信这才心情稍好些,暗想曹英实在过于‘懂事’了。衣服很快就穿好了,郭信便不再和她们多话,抬脚就走。
出了内院,从府上人口中得知曹英还在睡觉,郭信遂托府上管事者回报曹英多谢款待,随后还是去左厢军中。
到了军中,记室许丰先向他禀报了一件事——今早天没亮的时候,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郭崇就拿着侍卫司王殷和枢密使王峻二人的凋令,带着千余骑叫开城门往宋州去,自称是奉命前去护卫不久前刚到宋州修整的准皇帝刘赟。
“滑州有兵变之兆,此去宋州不过三百里,刘氏恐无法入京。”
郭信点点头,赞同了许丰的看法。如今朝廷和禁军上层全是参与、至少是支持过郭威当初清君侧的人,大伙要想让郭威尽快获得正统,这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刘赟入京即位之前就死掉。
见郭信沉思不言,许丰遂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
这时郭信却随口问道:“这几日没见到符二郎,他最近在东京做什么?”
“下官不知……下官其实与符二郎并不十分熟悉。”
郭信却不能相信许丰的话,在青州时符二郎会两次都选择在许丰的庄上与自己私会,会是不熟的人?
“刘铢在镇时不得人心,下官其时虽在刘铢幕府,亦受青州士人百姓所托,试图阴迎魏国公入镇,故而彼时与符二郎有所联系,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