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壶总是处于或郁闷或烦躁的状态,一个人就郁闷,人多了就烦躁,怎样心里都不安宁,不舒坦,他也想求医,但又讨厌和人解触,和人说话。
他站在山顶,俯视斯文村。
三月中旬的斯文村,既没有广袤无垠的洁白,也没有生机盎然的嫩绿,充斥满眼的只有让人心头沉重的荒凉,还有时时都能感受到的微带寒意的春风。
姜壶下意识的又看向喜盈家,从这个距离看去,吴家的房子只有半个火柴盒大小,院子里还站着一个比火柴棍还细小的人,正在看着自己:
啊!是喜盈!
姜壶紧闭双眼,又睁开,心里颇觉惊诧:怎么又没有啦!见鬼!我的眼睛一定是坏掉了,要么就是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姜壶不敢再朝北山看了,他转头向自己家的方向望去,只见小路上有两辆摩托车从西向东驶过来,他下意识的觉得他们也许会驶入自己家。
姜壶目不转睛地看着,果然,在开到姜家大门时,他们停了下来,推车进了院子,一共四个人,走在前边的是大姐和大姐夫,走在后边的两个人感觉很陌生,并不认识。
姜壶觉得越来越冷,他重新戴上帽子,朝山下走去。
回到家,他透过窗玻璃看到西屋坐着大姐夫和大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姜壶妈从屋里走了出来。
“妈,那俩人是干什么的?”姜壶问。
“我请来的出马仙,给你除灾的!”姜壶妈回。
“妈,那不就是跳大神的吗,一个大神,一个帮兵,又唱又跳的,我小时候都看过。妈,你应该知道啊,我不信这玩扔!”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呢,别乱说话,你给我听好了,到了晚上跳神的时候,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许调皮捣蛋,不许犯浑,听着没?”
“妈,我烦这玩仍,让他们滚蛋!”
“你说话小点声,我钱都花了,还有,你要再不恢复正常,婚期就耽误了,最关键的是,老儿子啊,你得健康啊,你是妈的心头肉啊!如果不听我的,你要敢乱来,说不应该说的,做不应该做的,我就撞墙,我就把自己撞死,省得天天看着你上火!”
“……嗨!行吧,妈,我听你的!”
“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也别去,先生给下了个贡品单子,我一会和你大姐夫一起上街里采买去,等回来布置完贡桌,就等晚上跳神了。”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