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姜池鱼笃定的很，“你赶紧再进去找找吧。”
顾青衫疑惑的很，明明在这一带都已经仔细地查过了，都没有师妹的踪迹。
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在师门之中相依为命，若是师妹知道自己来了，肯定不会避着不见。
顾青衫急忙进门，他隐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候。
“师妹？”顾青衫激动的很，“我知道你在，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男人连连说了许多。
可惜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的雕像。
没了头，不知道从前供奉着什么，看起来乱乱糟糟的。
姜池鱼站在门边，一股腐臭的味道，夹杂着旧东西的味儿。
她捂着鼻子，苒苒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没有头的佛像后面：“就在那边，怎么她不出来啊？”
“嘘。”
姜池鱼示意苒苒不要说话，这其中一定有她顾虑的，她肯定知道顾青衫来过，却并未出现。
其中的缘由，得他们自己解开。
苒苒一脸的骄傲，他就说自己不可能会错。
“这支笔一旦锁定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逃得掉的。”
“最近地府可有人找过你？”姜池鱼隐隐有些不安，自从那一次苒苒闹过地府之后，便也没有再听说过那边的事情。
苒苒说并没有，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也没有对他进行追责。
“就像是忘记了一样，也可能并未发生过。”
“唉。”姜池鱼好奇，但里面所包含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主动去解开这个秘密。
顾青衫走过去，感受不到任何关于师妹的气息，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见我，师妹，我亲手替你杀了那两个禽兽，师兄不介意的。”
那抹藏在佛像身后的身影，不断的抖动，因着苒苒的缘故，姜池鱼能见到她。
她就藏在那之后，眉目温柔，一身白衣，是名门正派的小师妹打扮。
可惜了，她只是虚影，早就死了多时。
顾青衫继续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嫌弃你，我们身上有婚约的，按理来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
姜池鱼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羁绊，那女子并没有主动现身。
“你不必觉得没脸面见师兄，师兄替你报仇了，如今不会再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姜池鱼看到那女子不断的摇头，抱着腿，在低声哭泣。
可惜顾青衫看不到此情此景，也听不到那女子的哭泣声。
他们之间，好似隔着银河一般。
“我虽然在流亡岛度过了一段时间，但没有放弃找你的，不是师兄不见你，是师兄被流放了。”
顾青衫耐心的解释道，他本就是个温柔的人，对待容容同样如此。
如今对着自己的师妹，也是一字一句解释的清清楚楚。
姜池鱼叹了口气，一个生，一个死，这世上，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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