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五日言行录
十时我刚醒来就曰:“起来没起来?”白金老太太日:“起来啦。”我不相信老太太能打开两个活结,便迅速从床上起身,走到电脑前把这段时间已收藏的维也那新年音乐会调出来,这一轮调出的是一九九六年的,我又迅速上床盖上被窝听起来,斯特劳斯真是中国的伯牙,听到糜糜成了一种常态。
十二时在蓝色多瑙河结束后,我起身穿衣、洗漱完毕。推开北卧半关的门,出我所料白金老太太又一次把安全带的结打开,结果象昨天一样,老太太的大腿部还是被一段尽职的安全带拦住。听见背后脚步声,白金老太太曰:“快点、快点,”之后是一阵六塘话,我曰:“快点坐课床上。”白金老太太坐回床沿,我赶紧打开电视机,自由、已不怎么机敏、但好琢磨的白金老太太这才安静下来看《新闻三十分》,接着是精彩的《今日说法》。
近十三时中餐开始,我扒完午饭,在走进南卧前我边帮白金老太太装“小五花”安全带边曰:“你莫只顾吃红薯不讲话,也莫站起来乱走,懂没有?”白金老太太曰:“晓得啦。”我曰:“你莫哄我啦,我晓得你解得开床头的结啦,轮椅的结是打在后边的,你还是把饭快点吃完吧。”白金老太太不言,我在轮椅后打了个活结后回到南卧,从电脑中调出一九八七年《维也纳新年产音乐会》后上床,不久斯特劳斯家族的音乐响起,十六时我过足瘾,在床上曰:“吃饱没有。”白金老太太曰:“吃饱啦,你吃点嘛。”我曰:“我是狗啊,你吃饱我才吃啊,连狗都不如啊。”老太太笑,我曰:“你闲一下吧,天黑再吃。”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开始,白金老太太依旧对红薯、肉饼感兴趣。我心系古典音乐,想着还有太多年份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满是愁烦。
二十时外出“加班”。二十二时回到老家,在侍候白金老太太安寝后,我装好安全带后打了四个活结,这才回南溪之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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