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言行录
十六时三十分,我回到老家见白金老太太坐在南厅轮椅上,我曰:“我是哪一个?”白金老太太说了三个字我听不懂,总之不是我。我随手剥了一个砂糖桔,剥了几片放进老太太口里,便进南卧打开电脑。
不多久缠缠开大门回家,进到南卧曰:“我看小房灯没亮,以为你没回来了。这菜好难买,你买点回来吧。”我曰:“课(意去)“力源店”就和课医院买菜一样,要戴口罩、洒酒精,还要往额头打一枪,测体温。我就没得进课的想法。”缠缠曰:“下午我在小房床底下扫出一个死耗子,软绵绵的。”我曰:“你好象(意像)有特别的功能,耗子在哪垲你总晓得。”缠缠谦虚曰:“我随便扫出来啦。”
十八时十分开始吃晚饭,我端饭到南卧边吃边看视频,缠缠在南厅边吃边陪老太太讲话,我才坐下没得五分钟,缠缠曰:“厨房有一个耗子想进来,这垲有骨头啊。”我曰:“还打啊?”缠缠曰:“厨房那个紧在爬门。”我曰:“才打了几天啊,隔几天吧,哪垲有骨头啊?”缠缠曰:“有带鱼骨头。”我日:“带鱼骨头哪上得起啊?爬门容易啊?等几天,莫作急嘛,你要看它往哪垲跑,喜欢吃什嘛,才好下饵。”缠缠曰:“它青菜都吃。”我日:“没打,等几天再讲,它看清了把戏,就不吃啦。”我又曰:“你紧打它们,它们恨你的。”缠缠曰:“我还怕它恨,它挑逗我,我煮菜它就在我脚前脚后跳来跳课(意去)。”我想田鼠把缠缠当老太太看了,它真是鼠目寸光、瞎了眼啦,把缠缠当外来抢地盘的驱赶,也太不自量力啦,等一段时间老妹走啦,不就得啦。我曰:“它那不跑出课(意去)呢?”老太太只有这两个田鼠宝宝啦,我决心保护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