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凝秋的脑瓜子一下就懵了。
看着被从腰部直接斩断的族人，那痛苦的样子。
她的心里也如同刀绞的一般。
其他族人也是心中一骇，竟不知所措了起来。
眼泪也伴随着海水一起，流了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
大都督朝着凝秋看了过来，随意的摆动着自己那尖锐的手指，冷笑道。
“圣……圣女……女……”
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的族人，绝望的朝着凝秋伸手。
此时的凝秋脑子像是宕了机。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卢刚师弟死过之后，身体都消失了，然后在师尊那里活了过来。
自己的族人为什么不行。
她相信陆长歌不会骗她，如果骗她的话，也就没必要救她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要说……不要！”
躺在地上的族人女子用着最后的气力。
试图交代给凝秋什么话。
可她发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她继续说什么。
而身旁的大都督更不允许了。
冷冷一声：“呱噪！”
接着抬脚，猛地一个用力，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这大力的一踩。
直接让口涌鲜血，双手一搭，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艺！”
凝秋看着大都督的动作，撕心裂肺的朝着牢房外喊了一声。
其他人纷纷拉住凝秋。
现在小艺已经死了，她们不能再让凝秋出事儿。
“~~~~~”
这时。
后面不知道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后。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一起吟唱，像是病毒一样在蔓延着。
这是人鱼族的送葬仪式。
一旦有族人离开，她们会用唱歌的方式，来悼念哀伤。
上一次凝秋的奶奶自爆结丹。
她们因为逃窜，怕被人发现，才没有举行。
此时明知已然无力回天，她们也不再顾及，开始举行人鱼族的送葬。
“这怎么回事儿，师尊不是说收了就能救吗？”
看着躺在地上，口中还在不断冒血的人鱼族女子。
卢刚骆阳三人很是郁闷。
师尊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难道是因为在海里的缘故，他没办法知道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三人很是愧疚。
他们本以为陆长歌法力无边。
任何地方都能让他们死而复生的。
要不然他们哪里敢过来找这些齿鲨族的麻烦。
现在看来。
他们还是莽撞了啊。
应该先问问师尊的。
三人朝着人鱼族看去，听着她们那悲伤的旋律，脸上带着惭愧和歉意。
“等等！”
就在这时。
卢刚忽然发现了什么。
他赶紧悄悄的捅了捅身边的骆阳。
骆阳有些奇怪。
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个女子倒下的方向看来。
此时的人鱼族女子已经彻底死去。
而他们发现，那女子竟然在分解。
是的，分解。
只见她的手指慢慢变成了颗粒状，混入了水中。
女子分解的很慢。
但依旧可以明显的看出变化。
只是……
他们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人鱼族特有的死亡方式吗？”
卢刚用眼神朝着骆阳询问。
骆阳摇头。
他也不懂，只有问凝秋才知道。
骆阳又拉了拉哭的稀里哗啦的赵馨儿。
赵馨儿有些不解的朝着他看来，明白情况后，这才将信息传递给了凝秋。
凝秋一愣。
她的目光这才朝着外面看去。
此时小艺的手已经分解完，其他地方也在不断分解。
她愣了几个呼吸。
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是这样了，卢刚也是这么消失的。
这个场景她有些熟悉。
当时卢刚在悬崖底下消失的样子，也是这样被分解的。
虽然分解的明显比卢刚当时慢多了。
但肯定是这样没的。
那岂不是说，小艺回到了师尊那里？
凝秋大喜。
但是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绝对不能让齿鲨族的大都督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不过看着族人这么伤心的样子。
她也决定用歌声告诉她们，小艺没事儿了。
让她们不要害怕。
不然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想到这里，凝秋的歌声忽然转变。
她将自己的想法传递在了歌声中，这种歌声传递信息的方式，其他人根本听不懂。
因为她们用的不是歌词。
“？”
而随着凝秋的歌声转变之后。
其他人鱼族姑娘们，都不由的声音止住了。
一脸疑惑的朝着凝秋看了过来。
但是凝秋很快便将她们拉上，继续吟唱。
众人一边吟唱，一边用歌声交流着。
而听她说小艺没事儿了，纷纷都朝着牢房外看去。
看着她的身体逐渐分解，她们也都有些相信了起来。
毕竟人鱼族和其他族群的死亡方式都是一样的。
死了就是尸体。
根本不存在变成如同灰尘一样的东西。
这会儿便更信了几分。
于是她们也跟着凝秋的歌声，继续吟唱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鱼族唱歌。
那大都督有些恼火。
可忽然。
他发现自己的脚下有些不对劲儿。
“这是？？？”
大都督看着脚下的人鱼族女子，身体变成了微小颗粒的碎片，很是不解。
人鱼族死后是这样的？
大都督没有跟人鱼族有过太多的交集。
自然也不知道人鱼族死后是这样的。
不过他没有太过于纠结。
看着这些人鱼族女子吓的花容失色，又哭的梨花带雨。
这会儿又举行这种仪式。
恐怕也是这种死亡送葬方式吧。
毕竟他们齿鲨族也有。
“够了，别唱了！”
没有将目光停留在脚下太久。
大都督朝着里面看了过去，道：“人鱼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从现在开始，每过一个时辰，我就杀你一个族人，直到你说为止。”
说着。
大都督冷冷的盯着她：“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说完，便甩手离开了这里。
“圣女，圣女这到底……”
等大都督彻底离开之后。
歌声也终于缓缓停止了下来。
她们赶紧朝着凝秋身边围了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凝秋依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现在可不能让大都督知道，族人是能复活的。
毕竟这里还有几十个人是没有成功拜师。
她的目光朝着外面看去，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陆长歌能救她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