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长得挺水灵啊!”
“柱子,你是不是想睡她?别骗我,你知道我能辨别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刘小柱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脸朝下,目光看向布鞋。
“我们才见过一面而已。”
“那又怎样,始于颜值,终于颜值,没毛病啊。”
陈平的话并没有避着焦文武,于是尴尬的人变成了两个,
焦文武看着快要涨红了脸的刘小柱,于心不忍,解释了句:
“师...师公,那个女人是王家的大小姐,刚才那个小将军就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咱们飞石城城主大人的儿子,据说上面有人。所以...”
焦文武顿了一下,带着一丝怯懦,开口道:
“所以我感觉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哎呀呀,气煞我也!什么狗屁城主儿子,也配跟我家柱子抢媳妇?”
“柱子,听本剑灵的!”
“谁拦,谁死!”
“不用怕,我还有大招,逼急了,都得死!”
暴虐的气场将焦文武吓了一跳,他可是刚才那一剑的见证者,要说这柄剑没这个实力说大话,他是不信的。
感受到陈平言语中的杀气腾腾,刘小柱猛地惊醒,之前的剑灵大人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它时不时口中会出现一些奇言怪语。
但刘小柱知道,剑灵大人还算得上心地善良,他从未嫌弃过自己的贫困,未能给它提供更好的灵材,也没嫌弃自己实力低劣,未能让它大放异彩。
对于实力的提升,也只是杀杀那些该死之人,但这一次,不一样。
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发现陈平话语中的不同,那是一种漠视生死的态度,就一如最初,对待自己的态度。
“剑灵大人...”
刘小柱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血红色长剑。
陈平也感受到了刘小柱的情绪,他猜测自己的变化可能跟摄入的血煞之气和负面情绪有关,也可能是升级后带来的影响,
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被这傻小子当做亲人的感觉,真不错。
“好啦,开玩笑了,本大人可是小镇四好青年,怎么会随便杀人呢,瞧把你吓得。”
“喂!那小子,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
“真是的,也不注意一下形象,作为我的宿主,你不要面子,我也得要好吧!”
听到陈平的话,刘小柱憨憨一笑,像个傻子!
焦文武却不淡定了,怎么说着说着,到自己身上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血红色长剑。
虽然面色不甘,但还是慢悠悠地解开长衫。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换起了衣物。
王彩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再看到正在指挥的少年将军时,眼神不由得一暗,并未再向这边看来。
她身边的王连城感觉到女儿的目光,心里一紧,接着又松弛了下来。
果然王彩嫣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上!”
随着四大家族的精锐加入战场,局面马上得到了转变,虽然诡异纸扎人们依旧悍不畏死,且寻常刀剑伤无效,
但还是一个个被砍了脑袋,数量急剧减少。
那个带着半个面具的诡异纸扎人竟然朝着刘小柱所在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充斥着恨意,
就仿佛它有着智慧一般。
“快走!”
不等两人将衣物彻底换好,陈平就催促了起来。
刘小柱也不犹豫,顺着手中长剑传来力道的方向,急速飞奔。
这个方向正巧是王连城一行人赶来的方向。
对于这两人,王连城恨的是牙痒痒,但此时并不是将两人拿下的好时候,
只能耐住要动手的冲动,任由两人跑远。
王彩嫣看着疾驰而去的两人,脸色复杂,不知在想着什么。
......
商业街的街道两侧,被酒肆,药铺,杂货铺等各式各样的店铺占满,
这些商铺的门脸都是十分大气且富丽堂皇。
唯独街角的一家店铺,不仅门脸极小,就连门上的牌匾也和其他店铺不同,
不是那种华贵的金色,而是有些老旧的黑色底白色大字,
李氏纸扎铺!
纸扎铺内,一个独眼老头,借着幽暗的烛光,用他那布满老茧的双手,一丝不苟地编着纸人。
明明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铺子,但内部却暗藏乾坤,
店铺内的空间极大,地上被暗灰色的方形石砖铺满,石砖上则被各式各样的纸人堆满,中间剩下不到四人宽的过道。
“咣!”
纸扎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力推开,磕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明明响声巨大,但店铺内的老人仿佛听不到,依旧在慢悠悠地扎着纸人。
“老头,别编了。”
“你,事发了!”
纸扎铺的门口站着一名壮汉,其身高八尺有余,面庞冷峻,棱角分明,外批暗红色紧身宽袍大袖,前胸绣着一个大大的镇字,看起来威风凛凛。
被人叫出名字的白发老头呵呵一笑,抬起头,用他那浑浊且充满了沧桑的双眸盯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小子,没人跟你说过纸扎铺的禁忌吗?”
纸扎之纸莫要破,
不点双眼避祸厄,
铺门夜间禁忌开,
生人未避留命来。
随着老头口中念念有词,纸扎铺的大门砰的一声再次关闭,之前那些死气沉沉的纸人们也一个个立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处的男人。
明明没有人,大门就这样自动关上,而壮汉也仿佛早就知晓一般,并未感到奇怪。
“好好的人,你不当,却要给诡做奴,老头,你已有取死之道,你晓得不?”
“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省得最后被我擒到镇诡司,遭那千刀万剐之苦。”
大汉的话掷地有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时间还真将小老头镇住了。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瞥自己身后的纸人。
老者身后的纸人,共有三个,一男一女在前,看做工明显比其他纸扎人更精致,
男性纸扎人一袭黑衣,黑衣统帽,怒脸。
女性纸扎人一袭红衣,黄金水滴流苏面帘,笑脸。
两者皆是主人打扮,其身后的女性纸人的则是一身丫鬟打扮,其脖颈处有着一道巨大的裂痕,虽然被人用竹篾连上,但依旧清晰可见。
一撇过后,小老头猛地站起了身,怒道:
“小崽子,好胆!敢耍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