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涧一步一步靠近,准备结束了王锐之时。
“这有个小家伙不行了,哎,可惜了,好歹也是个九品五重天,能不能抢救一下?”
有一个身穿锦服的老人手撑在城墙上观望,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看起来俊朗不凡,成熟稳重的的中年人。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身材瘦削,留着一抹山羊胡的老人。
话说这不是赵家昌是谁?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我下过命令,不要离城超过三十里的。”
“所以李老你也看到了,不知死活的大有人在,可天才是真没有。我们天水城的人手已经是捉襟见肘了,那里还有人才去参加大比武?你就别为难我了。”
中年人面色严肃的沉声说道。
“呵呵,那我怎么听人说,这里之前出现了一个小家伙。十五岁的九品一重天,于诡异阵营中横行无忌,杀诡无算。硬接夜间的八品中期诡异一击伤而不死?沈百户,你这算不算是欺骗上官啊?”
锦服老者回身笑道。
“是吗?可能是沈某太孤陋寡闻了,我们小小一个天水城竟还有如此天才?”
沈清维双手一摊,面色茫然,表示自己浑然不知。
在说话之时,沈清维眼神如刀的瞥了一眼在身旁讪笑的赵家昌,使得他冷汗涔涔,心凉如水。
“呵呵,我不管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我只要结果。”
锦衣老人一声冷笑。
“三年后我要他以斩妖使的身份,替鱼行郡参加十年一度的百界大比武。听懂了吗?沈百户。不,即将升任副千户的沈清维沈大人。”
“属下尊大都主之令。”
至此,沈清维无奈,只能是应下。
锦衣老者摇了摇头,这小家伙尊令而不尊命,这是心有不服啊。
“呵呵,我期待沈千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音刚落,这锦衣老者化身为一只鹰隼纵天飞去,直入云霄。
“这就是五品元海境的法灵罡身吗?是真好用啊。”
沈清维目视着鹰隼离去,眼神羡慕至极。
“哈哈哈,大人天纵奇才,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是七品巅峰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迎头赶上的。”
赵家昌在一旁献媚道。
“赵总旗,你可真是我的好部下啊!别人只三瓜两枣就将你收买了?”
沈清维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老赵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可别人是大都主诶,我能怎么办?他一开口就问我关于夜离的事,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既然有敬酒不吃,我老赵难道还要吃罚酒不成?”
赵家昌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沈清维一听,脸都气歪了,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一拂衣袖,就欲离去,突然间眼睛瞟到战场,疑惑问道:“那是谁?”
身穿黑衣,眼蕴青芒,他心头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
赵家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喜地说道:“是夜小子!他出现了。”
听到这沈清维眼睛大放光彩,身影飘到城墙边上,向李叶所在的那处凝视着。
“闭嘴,我自己看!”
赵家昌刚想解说,却被他一拂袖拨开。
只能是面色不忿的走到一旁,自己也找了一个好的位置观看。
“切,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水第一天才?哼,过不了几年夜小子就要压死你这前浪,名头易主了。”
赵家昌在心头嘀嘀咕咕的。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不管李叶能不能在几年超过沈清维,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边虎涧来到王锐面前,他也一直在等,看看有没有人族来救这个废物。
但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都已经走得这么慢了,结果还是没人来,看着眼前陷入绝望,闭眼等死的王锐,他突然失了兴致,兽爪高高扬起,准备结果了他。
却耳朵一动,瞳孔竖起,屈膝跳离此处。
“嘭!”
在他退走的一刹那,之前他站立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深洞,然后尘土飘扬,在里面凝实出了一个人影。
当烟雾散去,虎涧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他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的不可置信,后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是你!你终于又出现了!我等你好久了,夜离!”
虎涧仰天长笑,声音响彻方圆十里,使得众多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他就是夜离?我看他样子平平无奇,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王锐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又听到虎涧的声音,于是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衣服头发正随风飘扬。
听到虎涧叫他夜离,王锐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正冥思苦想之际,却听到李叶和他说。
“大叔,你还要不要走?再不走我可就不管你咯哟。”
清亮的声音带着清澈阳光的感觉,使人一听就觉得这人年纪不大。
话里面有着一股成年人所没有的,蓬勃奋发的少年意气。
“走走,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此獠厉害的紧,还请少侠小心。”
王锐回过神来,见虎涧如临大敌地盯着眼前之人,根本无视了他,心里一松,忙不迭地回道。
“呵呵,知道了大叔,快走吧,我要开始了。”
李叶呵呵一笑,摆摆手,反手甩出一张符纸来到王锐身前。
“是,祝夜少侠武运昌隆,在下王锐,感激不尽。等您归来后,不知在下可有幸请您到朱脍轩共品佳肴?”
王锐接过李叶的符纸,以神魂感应到这是一张金刚符,心头大喜,对李叶感恩戴德的一拱手。
他终于是想起来眼前这是何人了。
“好说,有机会的话,下次一定。”李叶眉头一挑。
“是,那我就静候少侠佳音,到时候您可以来流沙集的第九号摊子找我。”
又一拱手,见李叶再无反应,王锐这才将金刚符打在自己身上,然后退走离去,返回城里。
“小脑斧,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又敢出来浪?”
见身后再无异样,李叶这才回过神来对虎涧打招呼。
“呵呵呵,夜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见你!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狂了!不,是已经发狂了,吼!”
虎涧激动地颤抖不已,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