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保险代理人的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回忆起徒弟的疑问,项百花心里也没有一个根本的答案给他。
纵使是十年以上的人寿保险代理人,也一样有同样的困惑。
项百花微微一笑,当时没给答案,才会有爱热闹的大勇跟不谙世事的大龙。
在这个看似平凡,实则充满挑战性的协作行业里,徒弟们也一直在努力工作,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保险服务。
或许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追求意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知道意义只会增加烦恼,阻碍前进的心理障碍。
保险代理人的工作,就是尽其所能,每一次帮助客户,搭配合适的保险产品,越是专业,越可能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
成为人寿保险代理人,要肩负更多的责任在身上,央企的社会责任感很重,无时无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因而大勇那么乱来,没被人寿除名,还被记挂那样多。
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外面阳光明媚,树叶在微风中摇曳。
下一秒,项百花的手机来电,是将近十天不曾有消息的大勇。
——
“落雪时节终来到。”喀斯特俯视掌中蚀雪的酒盏,脸上不见多少喜色,身旁坐着茫然无措的露莎和刚刚到访的圣骑士,“你来这里……”
露莎听话地挪了挪位置,靠近喀斯特的肩膀靠上去。
喀斯特略有不悦:“啧!没喊你……”
露莎不理会,继续靠着。
而圣骑士同样不在意,踏实走到另一边靠上去。
“你又是一个人了?”圣骑士话里是温柔以待,更期待一些话被喀斯特回应,“现在我可以跟上你了吗?”
“他不是一个人,我在呢!”露莎止不住恼火与生气,嫉妒使她面目狰狞,“我可是那么久才到今天,可以靠上来,你就这么……”
“别理她。”喀斯特随手将馒头塞进露莎的嘴里,转头看向圣骑士,“你信仰的神明愿意放你离开吗?”
“大概不能吧?”圣骑士摘下头盔,解放那一张倾城面目和她的金色长发,“立案庭可是我唯一的班,要是神明不收我呢,只能仰仗你对我好,最好娶我。”
“有点过分了嗷!”喀斯特刚想着要抬手抿酒,另一边的露莎气鼓鼓好一顿气,“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个莫名其妙的人?”
“小姑娘,话不能乱讲。”摘下头盔的圣骑士居然不好好用脸,凹了个滑稽表情,坏笑起来,“其实我和狗喀认识很久,最开始我刚做骑士,他还是我的指导老师来着。”
“你们是有年龄差的。”露莎很懂得如何抓重点,“他都能做你老师,说明他老。他不配得到你这样优秀的女人做老婆。”
“不合适,他老婆也不能是你啊。”圣骑士也没打算口下留情,“你堂堂贤者一枚,能脱离勇者小队,已经很不正常,被教会洗脑黑化后的战力更是弱不禁风,说出去会被黑化大军笑话,你不如想想公关怎么做?才能保证可能知道你堂堂一介贤者,黑化成绣花枕头这种事情,不被喷!”
气愤不是没道理的,这俩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喀斯特刚去骑士殿堂任职,本想着混混口水钱,没想到整天的任务,是吊打包括圣骑士在内的不少新人。
很多骑士看到喀斯特有心理阴影,嘴上喊着牢喀,心里却希望倒霉的切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
至于贤者露莎,她已失忆。
不知道喀斯特怎么会认识她,以及她是怎么变成侍者,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到现在,还能因为变成弱鸡,继续赖在他身边。
引起好奇心的一切,都可以是编造的。
可是,他是心狠手辣的,这一点让认识他的人都有心理阴影,起生理反应。
说起来,还是他太不是人。
信奉的还是残害邪教乌兹卡塔,部分乌兹卡塔教会成员,会坚定认为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安全区域,总有一个亲密关系会成你的背刺者。
断尾保命,不见得保命这么简单,更多是阴险狡诈,示敌以弱的把戏。
队友死光,没人背刺,才绝对安全。
——
最近的扬州城愈发热闹,小小的二线城市仿佛雨后春笋,多个路段岗哨,都有许多交警增防。
尤其是渡江路为中心,多个路岗,还出现大量城管,路管,保险代理人。
如此复兴姿态的扬州城,逐渐有二线城市该有的气派。
——
王成龙回到这个世界,却与社会格调格格不入,显得与群体格格不入。
即便是父母也有所察觉,这个王成龙不像是他们熟悉的儿子,反而更像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侠客,满脑子都是正义的念头,对市里的规矩稍有不符,就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项百花也感到困惑,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好徒弟,他变得冷漠孤僻,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与人交流。
看起来,他现在的模样,似乎更符合年轻人在大众心目中的刻板印象,但这种刻板印象的套用,却让人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城市的氛围在变得越发复杂,保险公司的各位保险代理人,是时候跟上这突如其来的繁荣,为这一时代的人们,配置安心就业的基础保护。
因此,项百花完全无法接受,这时候变得冷漠孤僻,岂不是断送去路?
王成龙是别人徒弟,她管都不带管,看都懒得看。
保险代理人最忌讳的就是不作为,放任平民百姓用钱包跟意外硬碰硬,完全没有一点央企员工该有的责任担当。
何况王成龙是项百花的爱徒之一,若是他一直低迷不振,个人业绩不好,迟早被人寿公司排除在外是必然。
“大勇跟大龙见了面,大勇说大龙确实不是他认识的师弟。”部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会谈访问记录,“他们都是百花你的徒弟,大勇的话,你愿意相信多少?”
“穿一条裤子的。”项百花心又不安,“我知道是这道理,与人虚以委蛇,是这俩走上一条死胡同的根本理由。我愿意相信茶叶会有腐坏,但不愿相信茶叶换了品种。”
“我看,要换茶。”部长给她一张单子,清清楚楚地写好举荐对象,“该让大龙有点担当了。”
“我同意,不失为一种选择。”项百花签了字后,又在批语上加一句,“这样写就当是保险,如果茶叶换了,茶水确实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