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太激动、太慌张,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但是,随着接下来的十二个月的过去,他发现成为百万富翁确实很令人愉快。
当然,也有头痛的情况。
在霍克思的财富转移给他的过程中,最初的头痛之处在于他签了几百遍自己的名字。
还有收税员的频繁拜访,以及以轮换税的名义向他们支付一笔让罗季不敢想象的款项。
但即使扣除税款、律师费和其他费用,罗季发现他拥有超过九十万的信用点,而且遗产每天都在通过投资而增长。
法院为他指定了一位法定监护人,即罗大为律师,由他来管理罗季的钱,直到罗季达到二十一岁的生理年龄为止。
这个决定是一个复杂的决定,因为不可否认罗季出生于三百年前,即3576年,但主持该听证会的机器人法官引用了一个已有七百年历史的先例,该先例规定,出于法律目的,应接受明星的生理年龄,而不是实际年龄。
不过,监护权对罗季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问题。
当他与罗大为会面讨论未来计划时,律师告诉他:
“罗季,你可以自己处理。我将让你自由支配遗产,但条件是我对你的任何支出拥有否决权,直到你二十岁为止。”
这听起来很公平。罗季有理由相信律师;
霍克思不是推荐他的吗?
“我会同意的,”罗季说。
“假设我们现在就开始。我想花一年时间环游世界。作为我的法定监护人,你将负责管理我的遗产和为我处理投资。”
罗大为咯咯笑起来。“当你回来的时候,你会变得双倍富有!没有什么比钱赚得更快的了。”
罗季在12月的第一周就离开了,他花了三周时间除了勾勒出他的行程外几乎什么也没做。
他想去的地方有很多。
伦敦是潘冷寒居住的地方,也是他进行超空间驱动研究的地方。
苏黎世有爱因舒坦太空旅行研究所,那里积累了丰富的太空文献图书馆;
他们的档案中可能隐藏着‘曹操’的一些杂散笔记本,一些可以为罗季提供线索的线索。
他想去参观‘曹操’曾用作他的试验场的西伯利亚地区,这位科学家在他不明原因失踪之前发出的最后一份公报就是来自那里。
但这不仅仅是一次商务旅行。
罗季在龙川的肮脏生活了近半年——而且因为尽管他很富有,但以他的自由身份,他永远无法搬到更好的地区。但他想看看地球的其他地方。他只是为了旅行而旅行。
离开之前,他拜访了江州市的一家善本书商,并花费了50个学分,购买了叶浙泰所著的《超光速太空旅行可能性的调查》第五版。
他把他的作品副本留在了长江1号,还有他作为星际人期间积累的少量个人财产。
当罗季以他知道的书名索要这本书时,书商皱起了眉头。“叶浙泰理论?我不认为——啊,等等。”?
他消失了大约五分钟,然后带着一本旧的、易碎的、看起来几乎难以置信的精致的书回来了。
罗季接过它并浏览了首页。有句话他读过很多次:“目前的星际旅行系统效率极低,几乎无法在绝对水平运行。”
“是的,就是这本书。我要了。”
他环球旅行的第一站是伦敦,十三个多世纪前,‘曹操’就在那里出生并接受教育。
这架平流层飞机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横渡了大西洋。从机场到伦敦市中心,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知何故,从‘曹操’的几本自传笔记中,罗季将伦敦描绘成一座发霉的老城,风景如画,散发着中世纪历史的气息。
他大错特错了。光滑的塑料和混凝土塔楼迎接他。建筑物的顶部发出轰鸣声。繁忙的桥梁网络将它们连接起来。
他前往贝斯沃特寻找‘曹操’的老家,抱着一个模糊的想法,希望能找到一些嵌在木制品中的重要文件。
但当罗季询问方向时,当地一名安全官员摇了摇头。
“抱歉,小伙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条街。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那里的信息机器人呢?”
信息机器人是一个块状的、绿皮肤的合成物,放置在一条宽阔、铺好的街道中间的一个亭子里。
罗季走近并给了机器人‘曹操’十三世纪前的地址。
“当前档案中没有任何此类地址的记录,”钢铁般的声音告诉他。
“不。这是一个古老的地址。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2570年。一个名叫‘曹操’的人住在那里。”
机器人消化了新数据;当它扫描它的记忆库时,继电器在它内部轻轻地嗡嗡作响。
最后它咕哝道:“你要找的地址的数据已经到达了。”
“好吧!房子在哪儿?”
“2982年至2997年伦敦全面重建期间,整个地区被拆除。什么也没有留下。”
“哦,”罗季说。
伦敦的小道就在那儿缓缓延伸出来。
他进一步追寻,成功地在令人印象深刻的伦敦理工学院2529年的荣誉角色找到了‘曹操’的名字,并在学院图书馆发现了‘曹操’的书的副本。
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在伦敦呆了一个月后,罗季继续向东穿越欧洲。
其中大部分内容与他在长江1号图书馆读到的描述不太一样。问题在于,星际飞船访问地球的时间总是至少晚十年,通常更晚。
图书馆的大部分书籍都是在这艘船首次投入使用时运船的,远在远古时期。
?2731年。从那时起,欧洲的面貌几乎完全改变了。
现在,闪亮的新建筑取代了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古老房屋。
一座闪闪发光的桥梁连接着多佛和加莱;在其他地方,欧洲的河流经常架起桥梁,为欧洲联邦许多国家之间的交通提供了便利。
这里,那里,过去的纪念碑仍然存在——埃菲尔铁塔,在周围巨大的建筑面前显得相形见绌,在巴黎仍然矗立着它蜘蛛般的自我,巴黎圣母院也仍然存在。
但巴黎的其他地方,罗季读过很多书的古城——它早已被几个世纪的流逝所淹没。建筑物不会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