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杰道:“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可要走了。”
王阳道:“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他就进了屋,然后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好一会后,王阳拿着东西出来了。
刘俊杰原以为会是,要让自己带东西给他的父母什么之类的,毕竟他之前回家刘俊杰就这么干过。
但是没想到的是东西都是给自己的。
然后他从王阳手里接过一个瓶子,和两张符箓?
“拿好了,可不要掉了。这可是很贵的。”王阳笑着说道。
刘俊杰用疑惑的说道:“这是?”
“那瓶子里装的是补气丹,战斗时灵气快消耗完时使用,可以快速的恢复部分灵气,一共五枚。”
“那两张符箓一张是隐雾符,可以快速的让五十米内升起大雾,混淆视野与感知,效果很短一般是逃跑时用的。”
“破解方法对我们来说也很简单,用风可以快速的吹散它。”
“另一张是缠绕符,效果是召唤出藤蔓缠绕敌人,可以起一定的控制效果,但是我觉得这符箓的控制效果不是很好,比较容易挣脱。一般是敌人已经没有灵气时使用比较好。”
听着王阳的解释,他想了想说道:“这符箓要怎么用?”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符箓,以前只听过没见过,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用。
“符箓的用法很简单,引动它内涵的灵气就可以了。”王阳说道。
“不过你可千万别乱试,符箓基本一用就没有了。”
“嗯。”
刘俊杰实际上没太懂。引动?要怎么引动?
他收好符箓和丹药,放在自己的衣袖里。
王阳继续说道:“这两张符箓也有所不同,缠绕符在使用后也要一直给它灌注灵气,不然的话,它产生的藤蔓会自动消失。起雾符只要引动一下就可以了。”
刘俊杰道:“谢谢。”
王阳道:“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
是啊,他们是朋友。他突然感觉,这几年里似乎已经对他说了很多声谢谢了。
他们是一个镇子出生,从小就认识。
可谓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了,就连上学堂时都是在同一个班级里。然后一起经历院试,乡试。
“发什么呆啊,你不是要走吗,不走了?”他看刘俊杰愣愣处在原地后说道。
思绪一下被打断,“走,现在就走,要送我一程吗?”刘俊杰微笑回道。
“行啊,反正我没事做。”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这里,离开这生活了几年的院子。
在出镇子的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人,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但王阳一一对他们打了招呼。
他总是这样,到哪都可以和附近的人混熟,自己就没他这个本事。
“话说,你是从哪到这些丹药符箓的。”刘俊杰好奇问道。
“镇上的一个药山派朋友那换来的。”王阳回答道。
药山派?想起师傅说过的话他不禁问道:“你有问过他有治疗眼睛的办法吗?”
王阳回道:“当然问过,他说他也没有办法。”
这样啊。
很快就来到镇子的大门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俊杰我们有缘再会。”
是啊!要离别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有缘再会。”
……
正午时分。
一队商队在山路上缓缓前行,山路很窄,只容得下一辆马车前行。所以这个商队排的很长。
商队里看着最贵气的马车上,分别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趴在车窗东张西望着,是个年轻人。
另一个一样年轻,但看起来器宇不凡。
还有一个坐在两人对面,是位老者,看起来年过半百,但却精神矍铄。
东张西望的年轻人,忽的对器宇不凡的年轻人说道。
“公子你看,前面有个人。”
随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了远处一个坐在树下休息的。那人闭着双眼背靠树干而坐,左手旁放着个包袱,右手旁则放着一根行山杖。
等他们的马车快经过那人身旁时,那人却站起身来,背起包袱继续前行了起来。
那人走的并不快,甚至还有些慢,很快商队就超过了他,就在他们擦肩而过之时。
东张西望的年轻人看见,那人双眼暗淡无神,和正常人眼睛有着不小的差别。
那人竟是个瞎子。
这让他动了些恻隐之心。
他转头对着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小声说道:“公子我看那人好像是个瞎子,要不我们载他一程吧。”
车厢内,原先在闭目的老者,听到了他这话也是睁开了眼睛。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老者瞪他,他有些不解。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年轻公子也摇头回道:“不行。”
他不解道:“为什么?”
“你想想,他是一个瞎子,却敢在这山上独自行走。”
“所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们不能随意的让一个不是普通人的存在进入到我们商队,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很快,商队与那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远了。
他看了坐在对面的老者一眼,又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眼神有些羡慕。
……
看着这周围的山石树木,东张西望的年轻人感慨了一句“这山路还真是难走啊。”
年轻公子回了他一句“以后估计是要经常走这样的山路了。”
是啊。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诶!为什么不能一直待在城里呢,城里经营的几家店铺不都挺不错的吗,为什么还要到处的跑。这一个多月的商队经历,让他感觉人都要麻了,虽然他干的活也不多,但就是感觉累啊。
他们是风林城莫家的人,年轻公子叫做莫锐耀,是莫家现任家主的长子。
老者姓林,是家主派来保护年轻公子的修士。
他叫莫献忠,是年轻公子的贴身仆从,不仅如此其实他们还有点血缘关系,他是莫家很远很远的远方表亲。
在十二岁时,就开始跟着年轻公子了。年轻公子上学堂,他也跟着上学堂。年轻公子去玩,他也跟着去玩。年轻公子要睡觉,他也一起……这当然不可能。
在最开始的时候,一般是年轻公子睡了他才睡,年轻公子起之前他就得起。他的房间就在年轻公子旁边。
但后来熟悉之后,年轻公子让他无需这样一直跟着他,让他困了就先去睡觉,让他不用这么早起。
最开他没有听年轻公子的话,但后来和年轻公子生活久了,他也不知不觉没有像一开始跟的那么紧了,也没有非得年轻公子睡了他才睡。
他觉得他们关系不像是仆从与主人,更像是朋友或是哥哥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