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人就把一件酒消磨殆尽了，大家似乎很默契的不再去讨论之前的事情，韩辛说起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你们这样的人都喜欢在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纯金的？”
阿斌几人都相视一笑，不只是阿斌，大鹏小鹏脖子上也有，只不过没有阿斌的粗。
阿斌道：“这是一种变现方式，在许多变现手段中这个是最快的。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需要跑路，随便找家金店就可以了。”
韩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以前那些黑社会人的这样，甚至网络上出现了对东北那边的评价。
大金链子小手表，看似装逼，实则有大用处的。
阿斌提问着：“其实形象这东西不是固定的，但是是根据职业需要的多。你以为现在的精神小伙为什么都是那种短头发头型，而不是以前的杀马特造型？”
韩辛想了想说道：“头发太多了，挨砍了不好缝针？”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韩辛说得没错。
韩辛又道：“你背上没事了吧！这才多久，就敢喝酒了？”
阿斌摆摆手：“区区小伤，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再说了，伤得不深，再过两天我都可以拆线了。”
韩辛点点头，这恢复能力还是可以的。
阿斌突然间神色神秘起来，看向大鹏小鹏：“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他再说几句话。”
俩人很是听话离开了这里回到车上。
“我最近接了个生意，很有搞头。一次十几万……”阿斌的声音很小，生怕第二个听见。
韩辛看了眼四周，坐到他的身边去：“什么玩意儿？走私？”
“非也，你来摸摸。”阿斌得意的笑着。
韩辛伸出右手摸进他的口袋里，瞬间一股冰凉感传来，他脸色煞白，咽了咽唾沫。
“你……”
“当杀手？”
韩辛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一刻他的表情无法控制，慌乱起来。
阿斌摇头：“不是，当杀手十几万我才不干呢。而且现代杀手哪有使这玩意儿杀人的。”
“好家伙！我明白了。”韩辛心中越加震惊，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枪？
“去哪里？”
“……”阿斌不语，韩辛点点头：“不说是对的，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嘛！”
“可是刺激啊！”阿斌难掩眼眸中的激动。
“草！要刺激那你还不如去加入中东战争，没有什么比战场上来得更加刺激了。”韩辛没好气的说着：“别等以后我连你的坟墓都找不到。给你上香都没地方上……”
阿斌嘿嘿笑着，也不搭茬，他站起身子：“走了。战争我会考虑的。”
看着他们的车快速离开了这里，韩辛一个人坐在店外面，他捡着没有吃完的烧烤塞进嘴里。
脑中也不禁在思考，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沉沦的吗？
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对于阿斌来说，人生没有了归处，他的灵魂已经麻木，剩下的只剩下追寻刺激。
从最开始的最基础的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试探开始，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就如毒品一般需求也越来越大。
慢慢的开始站在法律之上，再慢慢开始践踏法律，在这个过程中人往往不自知，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黄赌毒说穿了都是一样的，它是一个慢慢改变人的认知毒药，往往当人有所思考时已经太晚了。
韩辛也不再去想这些问题了，他不在乎阿斌如何，是生，是死，是怎么样都好，他只是想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本质。
每一个妄想成功的公司，和每一个想成立公司文化的公司都离不开驯化。
美其名曰是公司文化，更好的抱团取暖，为了更好的发展。
实际上刚开始很多公司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不过在慢慢的发展中，人是会变的。
他们只想要一条听话，忠诚的狗，满足他们的目标或者是情绪价值。
但是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忠心，谁不忠。
那么由此发展出了一些，聚会，团建，开会，早上喊口号等等一系列的筛选活动。
受不了的可以走，受得了的慢慢洗脑，在潜移默化中认可主人的一切行为。
你有一群狼，天天给他们吃肉，他们在创造属于狼的价值，可是你在担心，担心有一天狼会回头咬死自己，取代自己。
于是便选择了一群狗，狗的忠实程度很高，但是创造的价值不如狼。接着洗脑出现，把他们变成狼，那么就可以拥有一群忠实度高，能力高，还只需要吃屎就可以行动的团队。
甚至有时候屎都不需要，只需要你给他们树立起一个榜样，再时不时给他们一个笑容，一个抚摸。激励着他们向那个榜样去学习。
一切都组织必定有首脑人物存在，而现在，那两个首脑正被众人团团围住，挨个敬酒，只为了给首脑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只不过韩辛觉得这个团队很有意思，一般选择给狼吃肉的人不会让他们吃屎。
而目前这个公司了解来看，肉也有，屎也有。只是看你如何的选择，有人选择吃肉，不屑于吃屎。有人选择吃屎，渴望着吃肉却不愿意多付出代价。
而有人屎和肉都要吃，在他看来吴文就是那样的。
他明明很有能力，甚至靠吃肉也能活得很好，不过想要上位就有一套完整的法则摆在那里，所以能力强不代表什么。
伟大著名捞钱学家汤师爷说过：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门路呢。
不过韩辛并没有看不起这些人，他只是恨自己不够快，抢不过这些人敬酒的速度。
所以能喝也不代表什么，先敬酒，敬了酒让他记住你，或者有什么事情办了，才是本事。
在他看来跪下去就可以达成目的，他恨不得自己的腿天天软。
但有些时候也得看跪下去有没有意义。
在他的努力下他也终于敬上了两位老总一杯酒，混了个脸熟，然后又找到了吴文，谈笑片刻喝了几杯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好！大家吃好喝好！菜管饱，酒管够！”
老总大喊着，又开始一桌一桌的喝了起来。
每一张桌子上都摆上了各种酒，白酒，啤酒，红酒，任人挑选。
杨雯坐在韩辛的右侧，刘敏在左侧，两个人似乎把他夹在中间。
刘敏一个眼神，俩人开始发起进攻。
刘敏攻势猛烈，如暴雨梨花，一刻也不停歇。
杨雯缓慢温柔，如软刀子一点点刺入人心。
不过这两个的算盘打错了人，眼看着韩辛应对自如，颇有杜康之量，刘敏开始心惊，冷汗直流。
桌子上啤酒没有了，刘敏有些坚持不住了，她看向杨雯，杨雯已经开始神智不清醒了。
“该死！无能！看来还得我出马！”
刘敏内心暗骂，对韩辛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继续喝，喝红的，我喝饮料。”
韩辛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喝一杯下去你也得喝一杯下去。但是，我怕你招架不住，毕竟你已经失去一个队友了哦！”
“我不信！你到底有多能喝！”刘敏来了脾气，撸起袖子。
韩辛默默向着东方一指，很简单，你要问我酒量，我指向大海的方向。
一直喝到半夜，韩辛有些头疼，不是喝多了，而是要怎么把这两人弄回去。
打了个车，把她们两个一起塞进后座，他来到副驾驶上坐下。
结果这两人一上车就开始狂吐，出租车司机挠挠头正想说话，没想到韩辛递过来二百块钱。
司机打开了窗户，坏笑着把钱揣进兜里，心道：厉害了，这怕是要双飞了，只是……吐成这样难以下手啊！
韩辛不知道杨雯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能记得路线。
一路指引着来到杨雯的房子下面，此时楼下的小卖部早就关门许久了。韩辛一只手架着一个，实在没有第三只手去摸钥匙了。
因为这两人都站不稳了，如同一滩烂泥。
“你明天可别怪我哈！”韩辛说着把刘敏扔在地上，伸手去摸杨雯的口袋，所幸钥匙在里面。
打开门，把杨雯扶到了客厅里。
他把灯打开，发现客厅里家具齐全，房间却只有一间。
杨雯的身上没有沾染上呕吐物，不过依旧很臭，韩辛休息了一会儿直接把她扛上了床。
正准备起身，杨雯却一把搂住了韩辛的脖子。
两个人以极为贴近的姿势在床上。
“你……”
“嗯？”韩辛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我吗？”杨雯睁不开眼睛，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道。
“问……问你，喜欢我吗？”
韩辛面无表情，眼神之中有些冷漠，房间里他没有开灯。
“你等我，我把她弄上来再说吧！”
他扒开了杨雯的手，来到楼下又把在地上睡着的刘敏扛了上来一同放到床上。
累得他满头大汗，不禁抱怨道：“怎么女生看起来不胖，实则都这么重啊！老子的腰啊！”
点了支烟，休息了一会儿，他看向两人，两人如同死猪似的一动不动，刘敏还好点，杨雯呼噜声打得比男人还响。
他也有些醉意，不过脑子里却是十分清醒的。
坐了一会儿，他脑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他坏笑着靠近在床左边的杨雯，手渐渐的伸向了下面。
在发现杨雯的确是醉了之后，又警惕的看了眼旁边的刘敏。
他摸出杨雯的手机，用杨雯的手指解锁了以后开始翻看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就从备忘录中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客户信息记录！
这些都是杨雯曾经每一个意向客户，她记录得十分详细，客户地址，客户买铺子意向，以及看过那些项目都清清楚楚的在里面。
韩辛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然后结束了应用程序，便把她的手机归还原处。
接着他的手伸向了刘敏，不过她却有些失望，所以软件都翻了一遍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看来刘敏记录这些东西并不在手机里，很有可能是在公司的电脑里。”
把手机物归原主后，他来到客厅的沙发上睡下。
至于两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韩辛没有那个兴趣，女人对他目前来说不是主要第一目标，不过如果有需要，那么不是不可以。
沙发上没有被子，只有一张毛毯，看来平时杨雯喜欢在沙发上躺着。
他盖着毛毯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