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说我要衣服首饰,一时喜得忘了分寸,竟将家里压箱底的布料首饰全抬到了我的院子。又十分周全的送了八个京城出了名的心灵手巧的妆娘来我屋里,一副不把我整成天仙不罢休的架势。
我晕晕乎乎随着她们摆弄,一抬眼便见谢花容手里玩着个白玉钗子,看得我笑得颇为风骚。我不由得一震,这厮什么时候成了心灵手巧了妆娘了?她到是一副公事公办样子拿着各种珠钗在我头上比划:“我倒是没想着,你今日竟是改了偷偷摸摸的性子。”转身看了看满地的箱子感慨“不过,这阵仗也摆得忒大了点。”
我哼哼唧唧半天不知答个什么,她要是知道我是为了去勾引那洛之流,八成估计得笑我三年。
在我吃了三盘芙蓉糕两壶菊花茶之后,这沉鱼落雁之色总算是捣腾好了。我看着磕了一地瓜子皮的谢花容,不放心的抓过铜镜瞧了瞧,这一瞧险些闪了脖子。总结起来就是,我顾星澜这前十六年从未如此好看过。进来送茶水的九九摔了杯子,予卿又脸红了出去了,只剩我被八个妆娘夸得云里雾里。
云里雾里的就夜晚了,云里雾里的我就出门,云里雾里的我手里握着我云里雾里时谢花容塞给我的两包□□。
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丫的易云涧肯定什么都告诉她了。
不过我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这会我满心想着怎么用沉鱼落雁之色去勾引洛之流。谢花容那个不靠谱的早跑没了影,只剩我手里拿着一个素白的小花灯,等着易云涧说不一会便会途经这里的洛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