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低头,只望着手中那花灯道:“醒了便起来。”我假装没听到,好不容易亲密相处岂有放过的道理?头顶冷飕飕又飘来一句:“要必园了。”
我不由得惊得跳起来,只怕小表哥怕是寻我寻疯了,若是回府找爹帮着寻,那我八成便是好几天下不了床的结局。想着便急忙扯着他的袖子跌跌撞撞往园子口走,全然没顾忌他一脸的兴致盎然。
到园子口之时,才发现有许多人还候在这,掌管灯会的管事见我们过来松了口气忙到:“我便说这猜灯谜办了这么多年从未少过如此多花签,竟是还有人没来么。”我点头,推了推他,他将花签都递与管事清算。
旁边小姐们正叽叽喳喳道:“今年灯会到是有意思,也不知道这彩头是落到这刚来的公子,还是那白衣公子,说是今年彩头是对极品羊脂玉的桃花扣呢。”
一听有人同我们争,我忙四下寻那白衣公子,眼角一瞟便看见一个手执桃花白玉扇的公子也望向这边,一双凤丹眼轻挑,眸光璀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三千桃花颜色尽于其身。
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流公子,不过我这人一向死心眼,既是认准了勾引这洛之流,便断是没有打旁人主要的道理。
一时管事清点完花签道:“今年这灯会,二位公子花签相差不过一票,不过终是这位公子获胜。”说着对着我们作揖,我一时欢喜,颇费了些劲压下嘴角的得意,伸手准备接彩头,甚至暗中还想了好几套配桃花扣的裙衫,好日日见那洛之流,招他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