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说自打我上山,我娘便日日在我爹哭,哭得我爹很是惆怅,抵不过被我气的事,咬牙让我多住了几日。正遇着太后过寿,也就痛快地许我回府了。
我一面欢腾地收拾着东西,一面盘算着要去同许粥粥告个别,那慕止以前也是帮过我的,顺便也同他道个谢。
从后山出来,怀里抱着许多许粥粥给我果子,他那个娘到是奇怪的,总是不见人影。我啃着果子往慕止院子里走,刚进院子门便看着慕止同许粥粥她娘在吃茶的样子。
坏人姻缘不好,我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转身想着大不了回了渝阳再请那慕止长安楼吃上一顿。还没迈出脚,慕止声音凉凉的:“来了,又偷偷摸摸走?”
左右看了看,是了这个偷偷摸摸的人,他说得是我。我干笑着转身:“哪能啊,这不是已经有客嘛,怕扰了你们兴致。”
那道姑也转身望我,黛眉杏眼,未施粉黛肤色自白,抿着朱唇,眼角一点朱砂痣,楚楚可怜又尽是风流。
许粥粥他娘生得不错,不过我这会真是走也不走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慕止只把白瓷杯里添了一碗新茶淡淡:“过来”
我磨磨蹭蹭过去坐下,他将茶盏递到我面前,转身对道姑道:“我便不留夫人了,你且自己去。”
道姑起身福了福身子道:“季绾告辞”临走时眸子在我身上又走了几遍,袅袅而去。
我一口将面前地茶吃尽干笑:“我此番是来谢过公子上回灯会之事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