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着慕止能留着美好记忆的时候,多半是我醉酒,迷迷糊糊那些根本不像话的画面便往我脑袋里雕刻。
比如现在,我正不像话地被慕止拦腰抱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长摆之下看到我没穿鞋袜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脑海中还有最后一点神志,越是这样以后便越是纠缠不清。
慕止不管我挣扎径直往前走,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手臂被勒得生疼。我一下子恼了咬牙切齿:“慕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对洛将军幼子未婚妻意欲不轨吗?”
他将我放在凉亭的画栏上,低头看我声音沉沉地:“不是意欲,是已行不轨。”
说着我唇上一阵微凉,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眉黑眼深,羽睫轻颤。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缓过神来的时候,他正用内力烘干我被水打湿的衣摆,墨丝垂落,眉眼温柔,低头专注的模样让我生出一股缴械投降之感。
酒意已经完全清醒,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郡主的端庄开口道:“我知少年皆是风流的,今日之事望慕公子不要透露,一切皆都当没有发生过吧。灯会那日之事,我真是十分抱歉,眼拙将公子认成了我未婚夫婿,才做出那些荒唐之举动,至于那云寺之事,我只感觉身受慕公子照拂,感激不尽,至于旁的,我什么也不晓得。不过,我知慕公子是京城闺中女子们的佳梦,你我还是不宜深交,免得怀了公子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