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说我要见太后去,很是为我担心,颇为不情不愿地为我画眉梳妆,又特地喊来了家里最为稳妥的易云行送我前去。
我坐在马车里只参瞌睡,见着易云行简直坐的端正一丝不苟,心里有点替他累暗自往背后又塞了一个抱枕。
到宫里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睡了三四次回笼觉,从九九怀里掏出镜子仔细瞧了瞧,很好妆没花,发髻也没凌乱。予卿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我晓得她昨夜暗自磨了一晚上剑,只等着今天要是有人要欺负我,就手起刀落抹了那人脖子。
想想血溅当场的样子我心里还是颇为忌惮,暗中拽了拽予卿的袖子,她低眸看了我一眼告诫道:“别兴奋。”
咳咳,她到底是哪里看出来我兴奋的,虽然我确实有点。
见着太后之前我不记得我在慈宁宫吃了多少茶水和糕点,整个人处于吃饱了撑着的状态。
然后我就跪在了太后的床前,重重的珠帘和纱幔,我只能迷迷糊糊看到个人影,果然是太后这阵仗也忒大了点。就在我腿都要跪麻的时候,太后才悠悠扶着嬷嬷手出来。
这太后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见我一次就要我狠狠跪一次,也不怕折了寿。我抬眼看着太后,保养得很是得当的脸,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闭着眼望着有些憔悴。
她声音懒懒地:“难为云翳郡主有心来看哀家,哀家这后花园中许多花枝修理得不大好,下人总不能顺哀家心意,劳烦郡主去为哀家休整休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