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尺有些好笑地摆手道,“你下来吧。这里的阵法已经破开了,魂力能够使用你还怕什么?”
那个人这才颤巍巍地顺着铜柱一滑到底,他看着周围的景象,一脸苦涩道,“你这家伙闯了大祸了,知道不知道?”
“什么闯了大祸了?”眉间尺皱眉道。
“这个阵法是学宫前代的大贤们布下的,为的就是惩戒学宫之中那些违法学宫规定的学士。你这样一弄,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不反了天了啊?就算是祭酒大人再通情达理,也不可能饶恕你这次的过失了。”那个怪人摇头晃脑地道。
“我不说,你不说,有谁会知道?”眉间尺耸耸肩道,“虽然在这干涸的湖里,没有了原来的风景好。但至少不用在水里泡着了,岂不是舒服得很?再说祭酒是让我来这里诚心悔过,又没有让我一定要在水里泡着。泡不泡在水里和诚心没有什么关系,和悔过更是半点都不沾边。我倒是觉得一个人的身体若是受到痛苦,心里的悔意反而会更轻松一点。”
那个怪人想了想,居然点点头道,“好像是有点道理。管他呢,反正和我没有关系,我就说这里突然地震,然后湖水就都干了。和我半点关系没有。喂,你叫什么?”
这个怪人居然现在才想起问眉间尺的名字。
眉间尺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你是谁呢?”
“因为是我先问的呀?”那个人愣了一愣道。
“那你说这世界上是以前的事情重要,还是现在的事情重要?”眉间尺笑着道。
那个人皱眉道,“以前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再重要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了。而现在的事情,是正在发生的,相比之下自然是现在的事情重要了。”
“那现在,正是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啊。”眉间尺微微一笑道。
那个人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道,“你可真够鬼的。好,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嬴越人,少年时就学于长桑君,得其医术禁方。来稷下之学已经两年了。”
“医术?这么说你是医家?”眉间尺颇为意外地道。
“是啊。你又是哪家的弟子?”嬴越人笑着道,“我看你的魂力修为相当强悍啊。”
“我?暂时没有什么流派,只是偶入稷下之学。”眉间尺一笑道。
“没有流派?”嬴越人愣愣地看着眉间尺,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人明明实力不俗,但怎么会没有师承流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