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诸位学宫大贤论起来都至少是君级后期的实力,眼神自然毒辣。初开始因为眉间尺赢得太快太诡异,所以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眉间尺战胜下台的时候,有的大贤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咦?不对!”刚刚起身宣布眉间尺获胜的那位学宫大贤,突然脸色微微一变。
有其他大贤淡淡地道,“这有什么不对?不过是仗着蝉灭衣罢了。其实这一场比试,在眉间尺穿着蝉灭衣上台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输赢。如果不是有了这件逆天的魂器,只怕胜负还未有定数。”
久未开口的学宫祭酒荀子,凝神看了看远处的眉间尺,轻轻摇头道,“诸位,以我所见,确实是有些不对。”
几位大贤有些好奇道,“祭酒大人,您又看出了什么不对了?愿闻高见。”
荀子看着眉间尺的背影缓缓地道:“我并不是有什么高见,只是想提醒各位一句。无论是看人和事,都不能光看表面。我对比试的结果毫无疑问。我的意思只是是说,这个年轻人似乎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晋级君级初阶的境界了。”
一位大贤点头道,“看来祭酒大人目光如炬,想必也已经发现了,我明明记得眉间尺刚上台的时候还是天级中后期的水准。现在么……”
“咦,好像还真是。这是怎么回事?”一位大贤抓了抓脑袋,也是一脸的困惑。凭他们的修为,要确定区区一个君级初阶修者的真实修为,倒也并不困难。
“最大的可能是,他刚才在台上苦思,终于有所突破。”荀子皱眉沉吟道。
他旁边的一位学宫大贤皱眉道,“没听说过这种事,修炼之道本是逆流而上,在于勇猛精进。如果呆坐着思考就能晋级,还有谁会苦修?”
“不!也许他当时正处在天级后期的临界状态,这个时候恰好有一丝感悟触动的话……这个解释就行得通了。”学宫祭酒荀子正色道,“我想各位也应该知道,在某些时候,十年苦修,往往比不上片刻顿悟。”
“我知道他一直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悟什么了。”一位最早发现端倪的学宫大贤凝神扫过眉间尺蹲过的地面,尘土上依稀还有眉间尺手指画过的痕迹。
“那地上是什么?”学宫祭酒荀子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