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悻悻地跟在了队伍后面。
”你叫海棠呀?“莺儿询问道。
”是的。“海棠没好气地回答。
”你是男孩子,干嘛要叫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莺儿不解。
”关你什么事?“海棠生气了。
”父亲,海棠吼我!“莺儿委屈极了。
来到无痕谷,大家吃过午饭,在院内转了几圈,来到了武场。
”无痕叔叔,听闻你功夫很好,能不能教莺儿一点?“
”好呀,叔叔正好有礼物要送与莺儿呢。“
没一会儿,无痕拿来了一条九节鞭,“莺儿,这九节鞭虽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足以助你行走江湖了。你过来,叔叔将九节鞭法传授与你。”
莺儿来到无痕跟前,无痕凑身上前,在莺儿耳旁悄悄地讲授心法。
不一会儿,莺儿就在武场上,将九节鞭挥舞得熠熠生风。
惹得海棠羡慕不已。
“海棠过来,让我试试鞭法。”莺儿突然招呼海棠。
无痕正与太守谈论不知何事,没有顾及这边,莺儿催的急,海棠只好到武场边上,取了一把木剑,想与莺儿比划一下。
没想到,不到三回合,海棠的剑就被打离了手,海棠没有木剑的抵挡,莺儿手上是一条九节鞭,只有被动地躲闪,可是,莺儿不依不饶,不一会儿,九节鞭就打在了海棠身上,海棠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
“你跪下认个输,我就不打你了。”莺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可是,海棠是什么脾气,士可杀不可辱,她已经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九节鞭,于是干脆定定的站着,也不躲闪了。
莺儿看到海棠这样,也来气,下手更重了。
要不是无痕及时赶来,劝住了莺儿,估计,海棠又得一身的伤痕。
无痕知道莺儿不能留在武场了,但是,与太守仍有要事相商,只好邀请他们来到了右院,给海棠使了好几个眼色,海棠才勉强跟莺儿留在了一个院子里边。
院子里边,是各类药材,莺儿一时好奇,走近了一株雪莲,伸出手去,想摸一下,莺儿当时的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摸一下,可是,海棠想到无痕的规矩,呵斥道:“不要碰。”
“是吗?”莺儿其实也不怎么待见海棠,想到海棠老惹自己生气,“无痕叔叔从来不让你碰这些花草的吧。”说完,挥舞九节鞭,将整个院中的花草砸个稀烂。
海棠震惊了,那些可是无痕精心照顾了好几个月的药材,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她几个月的心血白费,就单说像无痕这样爱惜药材的人,还不心疼死。
“你在干什么?”海棠几乎是吼出来的。
“无痕谷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连弟子都敢如此无礼,既然无痕叔叔不忍心教训你,就让我帮他吧。你看不住叔叔精心培育的花草,看他怎么罚你!”
海棠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了。
无痕回来后,看到这一个院子的狼藉,看到海棠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去送送他们。”
走到马车旁边,太守抱拳告辞,”多谢公子盛情款待,今日多有叨扰。“
”太守能来无痕谷,是我们的荣幸。“
太守正要上车,莺儿不干了,”无痕叔叔,海棠没有照看好那一院的花草,你就不打算罚他?“
”莺儿要叔叔怎么罚她?“
”在我们太守府上,犯了错的仆人呢,一般都是掌嘴。“
“莺儿,我们该走啦!“太守在车上催促道。
”父亲,无痕叔叔心太软了,莺儿帮他教训徒弟呢。“
”自己动手?“无痕询问道。
”当然不是,自己动手怎么能叫责罚?“
”那要如何?“
”这样吧,我家的车夫劲大,可以让他打。“
”好吧,把他叫过来吧。“
海棠听无痕这样说,想到无痕定下的规矩,知道自己要挨打了,其实再重的责罚,海棠都是不怕的,只是这掌嘴,偏重的是羞辱而非责罚,何况还是当着莺儿的面,海棠倔强地盯着无痕,充满了恳求,哪怕无痕回去,会更加严厉的责罚她,她也不愿在这里被一个车夫扇耳光。
“喂,过来跪着。“莺儿朝海棠喊道。
”哦……“海棠失落地想走过去,海棠知道,并不是她怕了莺儿,只是,无痕有言在先,她不会让无痕难堪,更不会让无痕废了规矩。
可是,无痕却抢先一步,跪在了车夫的前面。
”莺儿,海棠是叔叔的弟子,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是叔叔教导无方,叔叔替她向莺儿赔罪。“
”无痕叔叔,你何故要护着他?“
“莺儿不要出尔反尔,打吧。”无痕抬着头,准备挨打。
“唉!”莺儿无可奈何地向车夫比了一个手势。
车夫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执行莺儿的命令。
海棠数着,打了二十下。
”莺儿气消了吧?“无痕被打得鼻青脸肿。
“快上车吧,莺儿。”无痕再次匍匐在地,莺儿踩着无痕的背,爬上车,无痕起身,目送马车离开,才带着海棠回到了无痕谷。
走在路上,无痕就知道,海棠生气了,也是,自己的师傅被人如此羞辱,没有几人不生气的,可是,无痕却不愿向海棠解释。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