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贫道为你们介绍下我们武道互助会的核心竞争力。”
跟随着林灵素的脚步,郑君等人向外收去,放眼而望,共有九尊铜鼎在不断地燃烧着煤炭。
从搅碎药材,到萃取药液,再到调和药性,抟炼药膏,最后要瓶口封装,分工明确,一气呵成。
“这是我们武道互助会的炼丹基地,药材是由专业的采参客供应,丹药是按照精准的剂量配给。”
“我们不可否认,这种批量生产的丹药质量不佳,但确实价格低劣,我敢说——我们的丹药药效比隔壁友商只好不差!”
郑君念叨两声:“确实如此,药效简直好的不得了。”
这种降低成本后的残次品,如果叫好的话,那我炼得正品灵鸾羽化丹,岂不是极品?
林灵素利用武道互助会众筹,也是凑够了几副灵鸾羽化丹的宝药,炼出了三个葫芦的正品。
林灵素继续介绍道:“在西边是武道交流广场,许多会员在那边交流武道心得,交易所需。”
“其他地方还在规划中,暂时封锁留存。”
而此时,林灵素走到了挖开的石窟之中,石窟之上一尊三米大鼎炉,发出刺耳的嗡鸣,进入石窟中,空气都燥热起来。
郑君震惊地观摩着这个喷气怪物,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东西。
但他知道,凡有异像,必为珍宝,珍中至奇,方为奇物。
“徐福道长,这个是?”
“此乃电磁感应究极大法鼎!”
“它具备着化腐朽为神奇的电流力量,只需要用煤炭与水的相互作用,便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电流,借助这股电流,醍醐灌顶,突破根骨桎梏!”
郑君瞪大双眼,声音小了几分:“这个宝物,不是应该咱们私下享受的吗?”
“兄台,你这话我不爱听了!”
“我组建互助会的初心,便是人人有丹吃,人人有功炼,宝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它。”
林灵素清澈的眼眸,宛若婴儿般,神莹内敛。
正气凛然的话语,更是令郑君心生惭愧,他最初觉得徐福是个擅长阴谋诡计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好人?!
白云世界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以力为尊,他们认为武力能够强迫他人,享受一切。
但同时,他们又很喜欢标榜自己的伟大与高尚。
而这时,真有一个圣人,愿意将自己的东西分享给大家,这群强者就会不自觉的与自己对比。
相形见绌。
“是是是,是小弟会错意了,道长说得对。”郑君向其道歉。
林灵素摇头,指着这大法鼎道:“继续说这个大法鼎,他的电流量是有限的,即便是无休止的工作,如果想要一个普通人突破后天一重,就需要运转七天。”
“哦哦哦,七天啊,这确实很长的……啊?!你在说些什么?!”
郑君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这个大块头:“您知不知道,想要突破后天一重,需要打通奇经八脉,如果没有人醍醐灌顶,慢慢打磨,就得苦熬六年啊!”
“你这只需七天就能助人突破,简直匪夷所思,我的天啊!”郑君的世界观像被锤子,狠狠地一砸。
世界观,碎了一地。
但这种世界,又不能不信,眼前许多实例就摆在眼前。
他想伸手去触摸大法鼎,林灵素立刻制止:“小心,法鼎不可直接接触。”
“否则,你将会被法鼎的高温烫伤的。”
郑君讪讪收手。
“你别着急,这台机器是有缺陷的。”
林灵素继续介绍道:“我们都知道,在用真气轰击奇经八脉后,会凝炼部分真气,化作功力。”
“而用电流突破,你只有一个空壳,没有相对应的实力。”
“啊?你管这叫缺点?”郑君感觉世界都开始变得荒谬起来:“功力不够,我们可以吞服丹药补上啊。”
“可这些奇经八脉、经络百窍,这就是境界瓶颈,无法洗炼打磨,纵然有再多真气,也难以突破。”
他强行相信了这个奇迹,咽着唾沫,心中有些渴望:“徐道长,这台机器能助后天二重突破吗?”
终于上钩了。
林灵素摇头道:“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我也不清楚。”
“这需要用真正的武者测试的,这太冒风险了。”
郑君可不怕什么风险,正如他所说,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搭上性命,也要武道跃进。
武道不拼,那还叫武道吗。
“您看我怎么样?”
“实不相瞒,我就是后天二重,通脉入微,周身经脉才打通右臂。”
林灵素为难道:“奇经八脉,我倒是门轻熟路,这经脉嘛,我不敢下手。”
郑君此时亦是魔怔了,他心头极快,生怕错过令他进步的机缘:“没事,命是我的,死了不用道长赔。”
他料想,奇经八脉已经接触到部分细微经脉了,即便延伸到细枝末节,徐福道人也并非没有胜率。
四舍五入,胜算很大!
“唉,你可真叫我为难啊,也罢,我也试试大法鼎的极限,要不我们试试?”
“好勒。”郑君喜笑颜开,任凭林灵素处置。
林灵素勾起嘴角,眼眸闪烁,将其经络走向全都看清:“你既然打通了右臂,那么我为你打通左臂可好?”
“全凭道长心意。”
郑君深知自己并不是这行的专家,只要能突破就行。
“大善。”
林灵素用银针插在郑君的各处穴位上,针头有缠上铜丝导电。
“嘶,道长穴位扎的真准啊,我感觉真气顺着您的银针走势,便能一路畅通。”
“我对人身还是颇有研究的。”
“您一定扒过人家的坟头吧。”郑君笑嘻嘻地看着玩笑,忽然林灵素转身,将大法鼎关闭。
这小子竟然说我扒人坟头是吧,看我不让你吃点电疗。
大法鼎的电流倾泄而出,给郑君来了个电流洗身,接着才帮助其打通经脉,自此左臂通脉入微,真气无阻。
“好快啊。”
郑君颤颤巍巍地从鼎中爬出,他的头发全都竖起来了,吐着舌头,被电麻了的脸上压不住的笑容。
他在地上扑腾几次,像是滚进油锅里的鱼,忽然癫魔般狂笑:
“成了,成了!”
“哈哈哈,我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