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大早冲进部长办公室的李道贤，听到马锡东部长的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早就知道道元快要觉醒了吗？”
马锡东部长露出为难的表情。
“如果您在道元觉醒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道贤啊，我们也不是没有努力过……为了在血之复仇团之前招揽李道元，咱们人事部可是费尽心思地盯着他。但最终还是被那边的能力者给打败了，实在是没办法，对不起……”
如果对手是像我们这样的能力者，恐怕人事部那些没有能力的员工确实难以应对。
听到马锡东部长真诚的道歉，李道贤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仔细想想，公司没有理由把招揽对象的信息分享给自己这个小职员。
弟弟李道元可能拒绝了公司的入职提议，严格来说，李道贤也没有权利知道一个非员工的觉醒情况。
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组织有其规章制度和程序。
李道贤突然觉得自己对马锡东部长太无礼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部长，对不起，我刚才太失礼了……”
“没事，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兄弟俩一起工作一定很不错……觉醒者的信息需要保密，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话题已经提起，马锡东部长便向李道贤解释了关于血之复仇团的情况。
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干预者阵营，但手段更为激进。
由于他们通过杀死加害者来解决怨念，时常与采用其他方式的Human发生冲突。
“非正式地说，激进这个词是从我们的立场出发的。在国外，像我们Human这样的温和派反而是少数。从他们的角度看，我们太‘消极’了。”
“看来人类的生活方式都差不多啊。”
“幸运的是，虽然还没有因为彼此的摩擦而失去员工，但以后还得继续观察。”
马锡东部长注意到李道贤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但这并不是可以隐瞒的事情，也无法隐瞒。
“部长，您知道我父母也是能力者吗？我弟弟说公司故意隐瞒了这一点……”
“什么？你父母的名字是什么？！”
听到李道贤口中意想不到的名字，马锡东部长惊讶地反问。
“这是真的吗？你们兄弟竟然是我们公司传奇人物的后代……”
李道贤也同样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父母在公司里有这么高的声望。
李道贤的心中涌起了思念和自豪这两种矛盾的情感。
“道贤啊，血之复仇团为了招揽你弟弟，看来是费尽心思了。他们可能用了一些掺杂真相的甜言蜜语来迷惑他。”
虽然李道贤信任并跟随马锡东部长，但心中仍然有合理的怀疑。
毕竟，组织的内部情况总是难以捉摸。
“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不清楚了。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故意隐瞒。更何况你父母去世时，根本无法通知你们这些年幼的孩子。”
确实如此。
如果在父母去世时告诉年幼的兄弟俩真相，那才是更疯狂的事情。
“在和弟弟通话时，我还听到了‘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名字。他说他将继承他们的力量，这些不是被称为恶魔和天使的存在吗？”
马锡东部长从早上开始就被惊吓了好几次。
“路西法和米迦勒？！道贤啊……我得去见见董事们。”
久违的文书工作。
李道贤坐在电脑前，撰写最近完成的任务报告。
这一点和以前的工作并没有太大区别。
文书工作。
一切都要通过文件来说话，通过文件来证明。
还有一点和以前的工作一样。
文书工作实在是无趣。
李道贤回想起与弟弟的通话。
“路西法和米迦勒……”
“叮。”
公司内部通讯软件的提示音打断了李道贤的思绪。
道贤，我是李代理。
代理您好！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全体员工都接到了特别战斗训练的指示。
我在公告里看到了。
李道贤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同部门的前辈会特地为这种事发消息给自己。
道贤，你是特别个人训练的对象。而且你的导师就是我。
什么？是您吗，代理？
这真是意外。
一个企划部的前辈竟然是自己的导师。
“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进行战斗，确实不一定非得是销售部的人……”
意外吧？其实我原来是销售部的。
比预想中更为豪华的宴会厅里，满是戴着红色面具或面罩的人。
宴会厅中央，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人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李道元。
他的名字是朴济勇。
血之复仇团的团长。
团长像个戏剧演员一样，用夸张的动作向在场的人介绍李道元。
“来吧，为了新加入的兄弟，献上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李道元不明所以地走向宴会厅的中心。
仿佛被朴济勇团长的魅力所吸引。
团员们吹着口哨，拍着李道元的肩膀，真心欢迎他。
“在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庇佑下，为了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垃圾而不懈战斗的兄弟们，今天是我们的李道元兄弟作为团员重生的日子。”
“No， mero， mercy!”
所有人齐声高喊的口号让李道元的耳朵几乎要炸裂。
他觉得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领导者有些不搭调，但又觉得这反而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no mercy？没有怜悯？”
直到走到团长面前，口号声才渐渐平息。
团长优雅地举起双手，口号声才完全停止。
“来吧，兄弟。今天你将在这里接受路西法和米迦勒的选择。我们的李道元兄弟究竟会被时间的裂缝者路西法选中，还是被空间的统治者米迦勒选中呢！”
虽然团长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李道元已经无所谓了。
那些害死父母的垃圾……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垃圾，他都要消灭。
觉醒后的不稳定情绪，加上无尽的复仇心，现在的李道元已经无法被任何东西阻挡。
气氛越来越高涨。
团员们的口号声再次响起。
就在那时，仿佛集体催眠一般，人们的欢呼声和掌声瞬间消失，李道元陷入了无法看到自己身体的黑暗和寂静中。
李道元在全身被恐惧和困惑包围中挥舞着双手。
不，这只是他的想法，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形体的存在。
他意识到什么都抓不住，于是开始摸索自己的身体。
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那么，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
这里到底是哪里？
在这片黑暗中，不，这能称之为空间吗，李道元试图用逻辑理解当前的情况。
“刚才明明还在，刚才……”
一种违和感袭上心头。
他不记得“刚才”这个词的意义。
无法解释，但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切都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
一道明亮的光芒中，两位美丽得令人眩目的存在出现在李道元面前。
“哥，这家伙看起来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
黑暗消失，只剩下光辉。
无法区分永恒和瞬间的时间感也回来了。
随着这两位存在的出现，李道元终于确认了自己现在的存在。
“你是道元吧？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米迦勒，这位是我哥，路西法。”
比梦还要梦幻的场景。
自称米迦勒的存在背后有一对耀眼的白色翅膀。
李道元不知道该说李道元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另一个存在开口了，显然是路西法。
“是不是很混乱？大家都是这样。甚至有人会晕过去。你还算挺镇定的。”
路西法的额头上长着两只大而美丽的角。
李道元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却张不开。
面对这两个直视着自己的存在，李道元终于鼓起勇气回答。
“那……你们是……那个吗？那个……”
“说吧，我们会一直等着你。”
路西法和米迦勒笑了起来。
“啊！想起来了！天使和恶魔？！”
临时战斗训练场被布置在一个巨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李道贤和李代理在场。
“代理，您真的原来是销售部的吗？”
“哎，道贤，你是不是太容易被骗了？这种事我会撒谎吗？”
“代理，您不是共鸣能力者吗？”
在和李主任的酒席上，李道贤曾听说过。
虽然不常见，但确实有共鸣能力者在其他部门工作的情况。
“共鸣能力者调到其他部门确实不常见。虽然我现在不在销售部，但我仍然像你一样解决怨念。只是换了个方式，在幕后支持销售部。”
李道贤突然觉得自己对销售部的优越感有些可笑。
“对啊！解决怨念不一定非得在前线。没有像您这样的人员，我们销售部也无法运作！”
看到李道贤有些尴尬的样子，李代理笑得很开心。
“哈哈，工作有成就感啊！不过道贤，你可别想着换部门。”
“为什么呢？”
“像你这样强大的能力者，即使想换部门也不可能。”
李道贤只是盯着李代理看，没有说话。
“公司疯了吗？怎么可能把组织的核心力量调到其他部门？”
李代理再次大笑起来。
李道贤也被这轻松的回答逗笑了。
“我会一直在销售部努力工作的，直到退休！”
“很好。道贤，从现在开始，你要和我一起进行定期训练。即使这次特别战斗训练季结束后也是如此。这是董事们的指示。我们会一起学习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徒手格斗。”
“我很期待。”
李代理舔了舔嘴唇。
“不是期待，而是要做好准备……来吧，马上开始。”
“是，代理。我们先做什么？”
“用这里的武器先把我打倒。可以使用你的能力。听说你有八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