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1 / 1)

于是张空云直起腰,李老伯早就拿着一瓢水站在一旁,见到他脸上汁液横流,于是将瓢递过去道:“赶紧洗洗”

“哦…”

张空云伸手捧了水便向脸上打去,很快,水尽了,张空云湿答答的站在李老伯面前。

他抬起头看着有些无语的李老伯。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把自己弄成这样,着凉怎么办”

李老伯说着将衣服披到他身上,张空云耸了耸肩,闻到了老人独有的腐烂的气味,还有烟的味道。

李老伯看到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烟杆敲了敲他的头。

张空云身体抖了抖,在烟杆刚碰到头的时候急忙后退一步,委屈的看着李老伯:“你怎么又打我”

“别废话,我问你,你见没见到一只黑色的小虫?”

“黑色的小虫?这可多了,你说的是什么样的?”

李老伯突然呆住了,像是在回忆般的来回挪步,之后一拍脑袋便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他们是司晨时的人!”

张空云向前一步问:“什么?司晨时是什么?”

李老伯撇了张空云一眼后便慢慢渡步到田边。

看着大片大片的西瓜,说道:“司晨时是一个组织,它的核心司晨时呢,是一只可以推算世间万物与时间的小虫”

张空云也走到他身边,左右瞅了瞅,随后也顺着李老伯的目光望去。

“司晨时就在今早被二十四狗贼之一的乐影道人偷去,司晨时的人来阻拦时,司晨时在风波中丢了。”

“司晨时组织没了司晨时,那可完屁了,所以发动组织所有的人前去寻找。听村头老马说,今天村里可来了不少司晨时的人”

张空云插嘴道:“那,他们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李老伯撇了他一眼,知道张空云见过司晨时的人。

于是道:“组织服是黑色的,腰间还要挂一个铃铛,这铃铛是用来找司晨时的。”

“另一侧腰间还要挂上腰牌”

张空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说道:“黑色的小虫,我白天倒是见到过,只不过…”

张空云突然想到什么,但不敢肯定。

“司晨时怎么可能在这?”

于是又续上道:“应该不是它,我见到过司晨时的人,他只是撇了我一眼就走了,如果是…”

李老伯狐疑的盯着他,随后双手背在身后绕着他来回渡步。

张空云被他盯得有些忐忑,于是装作倦意的打了个哈欠,随后说:“啊——~,吧唧,咱们回家吧?”

见李老伯还在看着他,张空云不禁心里发怵。

“怎,怎么了?你觉得它是司晨时?”

李老伯终于停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意味深长道:“这不是小事,如果让他们发现,可不光是死这么简单。”

张空云苦笑一声后说:“担心这么多干嘛,司晨时不可能掉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李老伯微微点头,随后转身便走。

张空云心中却怀疑起来,看着他孤寂的背影。

“难道,它就是司晨时?可为什么那人没有来找我,直接就走了?”

张空云暗暗的庆幸着,一阵后怕,随后快步跟上了李老伯。

……

“大夫,这病真的没法治吗?”

一处很偏僻的地方,在略显破旧的茅房中,李老伯搓着手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国字脸大夫。

李老伯打听到这里有一个神医,于是带着张空云走了许久的山路,才到了山另一边的九阳镇。

“嗯…”

那大夫低吟一声后敲了敲手指,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张空云也很紧张,站在一旁手心都攥出汗。

“嗯…”

他又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后抬起眼皮瞅了瞅张空云。

李老伯立马会意,将张空云拉到门外低声劝告道:“你在这待会,别闯祸”

待张空云点点头,他才放下心又走进茅屋。

“这个病嘛,倒是能治,只是这药材,可不多见”

大夫说着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李老伯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只好依依不舍的掏出怀中的一个打满补丁的小袋子。

里面装的是碎银,他的近乎全部身家,李老伯盯着它看了看,随后不舍的将小袋子递给他。

那人立马伸手接过,将它掂量掂量便丢入桌子下。

略带满意道:“很好,很好,我给你写方子,你去抓药吧”

说着便抓起起毛笔,在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

李老伯等他停笔后赶忙接过,像是宝贝一般的紧紧抓在手中,随后又看向那人

那人沉吟道:“一日服用六次,半年后才可见效,期间不可中断,切记,切记。”

李老伯立马笑着弯下腰,一顿感谢后便走出了茅屋。

张空云立刻迎上前道:“怎么样?怎么样?”

李老伯笑骂一句:“怎么现在就老实了?”

张空云腼腆的笑了,低下头看到他手中的纸,于是立刻伸手抢过。

“诶!轻点,咱们去药房抓药去,大夫说一日要服六次,一次服半年,期间不能中断,懂了吗?”

李老伯说着用手肘戳了戳张空云,他却没有动静,只是呆呆的站着。

“你听到没有?”,李老伯说着转头看了看张空云。

只见张空云呆呆的站着,他打开了纸,正仔细看着大夫给他开的药方。

随后下意识的说出药名:“人中黄,三七,麻黄,巴豆…”

“人…人中黄?!”

张空云立刻意识到,那是个庸医。

突然,他感觉很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将纸狠狠揉成一团,愤愤的转过身便要走进诊所。

“诶!张空云,别惹事啊”

李老伯急忙追上去要拉住张空云,却拉不动。

张空云侧头看着李老伯焦急的样子,心中愤怒更甚,生气的说道:“这个畜牲,连穷人的钱都骗,人中黄那是我应该吃的吗?”

“他不知道骗了多少不知道买药材的人,又有多少人被蒙在鼓里!”

张空云撸起袖子快步闯进了诊所,那大夫正美滋滋的将碎银拿出,细细的看着。

听到声音便抬起头,迎面而来的风声让他呆住了。

“砰”

他的头被那团纸打中,于是捂住脑袋大喊:“你干什么?你敢打人?”

心中诧异的想着“怎么回事?这里的人都是傻子,怎么可能被发现”

他嚣张的喊道:“你别动我,听到没有?”

张空云快步走向他,随后拳头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脸上,顿时那人的鼻血就流了出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那人害怕起来,挣扎着要爬走。

张空云不给他机会,跳上桌子,狠狠的踩在他的肚子上。

“嗷——”

他惨叫一声,嘴中喷出腥臭的液体,手中依然紧紧攥着碎银,脸上流出的血变得更多了。

张空云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停,停,不要再打了!”

李老伯赶忙跨过小门要拉住张空云,却被他推开。

张空云被愤怒包裹着,失去理智般的揍着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还给你钱,别打了…”

那人低声哀求着,肚子传来的阵痛让他要喘不过气,只好抽泣着呼吸。

张空云瞪着他,将他丢在地上,想转身离去,却突然想起什么。

“土玄的药是从这抓的?”

土玄是他最喜欢的狗,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年幼的他却嚷嚷着要为它治病。

“是…是”

李老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不由得呆住了,只好小声说着。

张空云猛地转身,一脚对着那人已经满是血的头踩下。

“啊啊啊!嗷——别,别打了,我给你退钱…”

那人惨叫着,手中的碎银不由得落在地上,突然,张空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

低头一看,只见那人下体已经被浸湿,明显是被吓尿了。

“咳…噗”

那人从嘴中吐出几颗占满血的黄牙,其中一个刚好打在他的裤脚上。

“他怎么这么狠?唉…今天不适合开张,将钱推给他,等他走了再开张吧”

那人想着便开口:“我错了…”

张空云不等他说完就蹲下又是一拳砸下

“杀人啦!杀人啦!来人啊…”

那人惨叫着,要爬出张空云的胯下。

张空云蹲下,两个拳头又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

他打着打着又想起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委屈与来到这经历的饥饿。

于是将他作为发泄工具,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咔的一声,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空云才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丝毫不顾自己满身的血迹,举步走向门外。

李老伯呆住了,征征的看着张空云,他和原来不一样,此时的他眼中充满狠厉与暴虐。

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张空云走到门外,看着头顶的太阳,忍不住搓了搓满是血迹的手。

“我怎么了?怎么这么暴力了”

张空云有些害怕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张空云歪头一看,一个人在小巷中转弯缓步走来

张空云细细看着他。

那人在夏日身穿黑色长袍,长袍没有图案,只是令人胆寒的黑。

他腰间突兀的挂着一个玄黄色的铃铛,奇怪的是,随着腰部摆动,它并没有发出声音。

张空云知道,他是司晨时人,不禁害怕的后退几步。

那人走近了张空云,细细观摩着他的脸,随后右手向着腰间的铃铛摸去。

张空云又后退一步,干笑着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没有说话,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张空云看到他腰间还有一块牌子。

那是铁做的,上面刻着的字是金色的:金皮[癸]

“癸?”

张空云正想着,知道了面前的人叫金皮。李老伯此时回过神追出门,看到了那人。

李老伯看着他的装扮知道是司晨时的人,于是拱拱手刚准备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金皮摇了摇铃铛,听到它发出的声音,便抬头望向张空云。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张空云就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寒意与暴虐。

于是赶忙拉着李老伯后退到茅屋中,捏起一根银针,又随手抓起一根木棍便警戒的看着他。

“乖乖听我的话,别反抗,不然…”

那人说着,手中多出一根铁钳,缓步走进茅屋。

张空云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冷峻的气息与杀气。

那人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嘲讽道:“竟然会选择你这种人”

张空云知道,自己正面打不过他,于是将李老伯推到一边。

“你不伤他,我就跟你走”

张空云说着,手指中藏起那根针。想道

“正面打不过,偷袭总可以吧,待走近后将针刺入他的心脏”

李老伯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没问题”

金皮说着,侧过身给张空云让出路,一阵寒风从门口吹来,吹得张空云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金皮盯着张空云,注意到他右手紧握,于是将铁钳举起,对着他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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