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计划将我作为毁灭堂主的致命武器,这种直白的方式让她很快发觉最后的时刻已到不可能退让的程度。
她承认罪行的前提成了现在反抗我的坚决,她不想如此轻易死去而失去自己的一切。
强如她这般的野心者,绝不允许自己就此消失。她对我的厌恶更是让她爆发出生存本能,最终她抛弃身份与一切只为与我做那最后的决断。
“曾经在你落魄的时候,我看在你娘的面子上让你来到魔刹堂。原本以为你会是继承你娘遗愿的最佳人选,现在看来我只是又养了一只白眼狼!”
“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之前你做的那些破事就跟你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我维持着魔刹堂最初的生存环境,而不是被你们这些想要以重振旗鼓的疯子一并摧毁干净!”
堂主咬死我跟少主的计划已经严重威胁到魔刹堂的存续,现在更是用危险字眼来试图让自己的行为逆转成被诬陷的困境。
她清楚我掌握着称之为弱点的一切,我更是为了报仇而把她给杀了也不在话下。只要她被剥夺一切权力与身份,剩下的内容全部都是要她死的真实……
“昏暗,你们都串通好让我死!”
“如果在场的人坚持你死,却等于这不死之票依旧无人为你挽留。卸除魔刹堂堂主之位,以后永远不能以魔刹堂的名义做任何事情,享受你身为长辈的快乐而彻底终止你的声望路途。”
对于堂主生死的特殊话题上,我与少主早早就站在不死的选择圈内。只需要她失去魔刹堂堂主重要位置,便比杀了她还难受。
魔刹堂堂主历代都是顺利继任的人物,要是到她这里以羞辱方式被审判出局就彻底让她无戏可唱,她将永远记得这份羞辱并彻底把自己搞疯甚至生不如死。
“我并不主张杀了她为我娘报仇的方式,她身为魔刹堂堂主一位的做法也有某些可取之处。现在的她却已不能再胜任堂主之职,以剥夺她一切魔刹堂身份已是最终惩戒。”
我的提议成了全场最亮眼的另类操作,现在不少魔刹堂弟子以相似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作为之前被堂主残酷虐待的当事人,我竟然没想着让她偿命什么的。
少主这边更是满意点头向我示意,他已经满意我的做法才是全场真正给予堂主母亲真正一击,现在堂主的表情可比枯萎凋落的花更为丑陋不堪。
“昏暗,杀了我为你娘报仇啊!”
“我说过,我对这次审判给予的期望比杀了你更为重要。曾经你看我娘的面子上接纳,那我此刻选择让你不死不是更有那说服力,你便无须为你自己做的事后悔那报应不早点到。”
“杀了我,昏暗。我命令你,杀了我!”
“你已不是魔刹堂堂主,我只遵现任魔刹堂堂主之命。以他之命,见证你最终失去一切。”
“你是我养不熟的狗,以后更是他忌惮的人。你已自立为暗王,又诛灭了不少曾经代表入魔人平衡的人物,你也迟早会步我的后尘!”
她的反驳毫无意义,她的话更没有任何说服力。而我的行为更是为自己是谁的人阐明一切,我不过是少主身边留下的工具,而决定留下的人正是曾经的堂主本人。
她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与鱼死网破的心,如今她的话连一些曾经的自己人都沉默不语。
背叛我娘,背叛自己人又习惯把大局挂在嘴边的她最终也尝到了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觉。
孤立无援,又无人回应她之所求。
“好,好啊,做的好啊!”
堂主更为撕裂声带的怒吼并没有让全场感受到她其实是在威胁所有人,能让她的死的勇士更不是存在。
“你就带着这份圈养荣耀继续自己的复仇大业吧,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一个个下来陪我!”
堂主自我了结的念头成了更为明显的东西,而我并非此刻要阻止她的人。因为我更感觉到有人已经为此而行动了,并不是加速她死亡的人。
“母亲,你的罪过足够让你死上千万次。既然昏暗门主选择让你失去一切而免于一死,我赞同他的选择并以现任魔刹堂堂主代理的身份实施这个决定。”
少主表现的谦虚与认真才是真正杀死堂主的最后一击,不先一步表现自己对权力的渴望,而是以代理的身份最终让所有人默认了这一致命结果。
堂主双眼死死盯着跳出来补刀的少主,被自己儿子背叛的滋味可不比那个时候好多少。
“你的大局最终成了众叛亲离的困境,我想这也是对你又一惩戒。最好还是接受这一切,而不是自寻短见让一切在你手上彻底消失。”
我的话更是杀人诛心,让她忘记今日的羞辱与结果。她的堂主之位更不是保不住,最后她也不被允许自寻短见来成为所谓的宣泄不满窗口。
待入魔人要员们一起宣布表决结果,她的表情已经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至于她想怎么死也只能想想而已,入魔人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会用各种手段阻止一种事情发生,包括她想立刻寻短见这个念头……
“昏暗门主的决定十分周全,我想也是我母亲造就了一场惨剧。我在此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它不会影响我们的兄弟之情。”
“她只是其中一个帮凶,如今她跟死没什么区别时就已经达成了目的。往后她也不会再出现魔刹堂甚至以魔刹堂的名义发号施令,大家都有更好的未来。”
我与少主的握手言和更成了那个时候被留下的友好象征,昏暗之门在少主的推动下重新回到魔刹堂的序列。
这场不知时间与地点的分庭相抗一事,到此画上了句号。
“你们只会把魔刹堂送上绝路,送上绝路啊!”
伴随着她凄厉的惨叫,一切最终以我与少主握手言和的姿态为定格。一代恶人最终被下一代恶人彻底抛弃,可我的目光却锁定在另一个胜利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