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闻言,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讽刺。“贫道虽为修道之人,却也深知三教同源,佛法广大,主张众生平等,无有差别。若少林这千年古刹,仍拘泥于性别之分,未能真正领悟佛法真谛,又何以普度众生,修得正果呢?”
此言一出,少林寺众僧面面相觑,皆感羞愧难当。他们心中暗赞张三丰不仅武功盖世,更兼对佛学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远超一般修行之人。
玄慈方丈闻言,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丝欣赏之色,笑道:“张真人一番话,令贫僧等人茅塞顿开,受教了。既然如此,便请张真人与诸位贵客一同入寺,品茗论道,如何?”言罢,便引路前行,众僧紧随其后,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和谐而融洽。
正当此时,玄慈身旁,一位身形枯瘦却精神矍铄的老僧迈出一步,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清晰,宛如金石落地。“张真人莅临敝寺,本应热烈欢迎,但昔日张真人年少时,未经告别便离开少林,此事关乎我派千年传承之规。”“我少林历代有训,凡自行离去或被视为叛徒者,终生不得再踏足寺门半步,违者将受严惩,以儆效尤。”老僧说到这里,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因此,只能请张真人在山中的凉亭稍作休憩,以待后续安排。”
言毕,他并未直接望向张三丰,而是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张三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与决绝。“老夫昔日虽在少林,不过是个负责扫地烹茶的仆役罢了,既未受剃度,又怎能算作少林弟子?尔等所谓规矩,于老夫而言,不过笑谈尔。”
随着这番话落,那名老僧猛然间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如鹰,直勾勾地盯向张三丰,一场无形的较量在两人间悄然展开。
“张真人,关于您偷学少林武学之事,寺中上下皆有所闻,您今日还想矢口否认吗?”老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张三丰轻轻摇头,目光清澈。“贫道从未有过偷学之举,觉远大师所授,仅为九阳神功残篇,此功与少林七十二绝技并无直接关联,更非少林专属。它源自更古老的传承,非少林所独有。”
老僧闻言,不以为意地大笑起来。“张真人言辞巧妙,却也难掩事实。想当年,您以非凡武艺接下何足道十招,更以一式精妙绝伦的招式将其逼退,在场数百少林弟子亲眼所见,您所用武技,分明是我少林的伏虎拳法。”
张三丰闻言,目光更加冷冽,他缓缓说
道:“莫非少林寺的众位高僧,都因年岁增长而目力不济了吗?当日贫道以一式降龙十八掌的威势,击退何足道,维护了少林千年荣耀,此事江湖上早有流传,怎可轻易歪曲?”
“莫非贵寺竟欲强词夺理,将这降龙十八掌也归入少林武学之中?”张三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让那名老僧一时语塞。
他继续说道:“我张三丰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过偷师之念。那日与何足道一战,前九招所使的伏虎拳,实则是九阳神功与拳法融合所致,方能展现出非凡威力。至于那逼退何足道的第十招,却是货真价实的降龙十八掌,与少林无丝毫干系。”
说到这里,张三丰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名老僧,语气坚定:“我之伏虎拳,另有师承,非少林所授。诸位高僧,请勿再自作多情,将他人之功归于己身。”
此言一出,老僧面色涨红,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只能尴尬地立在那里,无言以对。
然而,他依旧固执己见,毅然决然地阻挡在前。
“觉远背离少林,此等行径,实乃耻辱。而你,竟跟随其侧习武,方有今日之成就。”
“张真人如今名扬四海,但少林千年的传承与规矩,岂能轻易动摇?”
“若你真有超凡入圣之能,那自然另当别论。”
“故而,恳请张真人施展神通,让我们亲眼见证,您究竟是真正的天人下凡,还是徒有虚名,以此服众僧之心,安全寺之念。”
他竟敢对觉远师父出言无状,此举实在令人愤慨。
张三丰闻听此言,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沉静如水。未待其话音落下,只见张三丰轻挥衣袖,身形未动分毫。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已精准地落在了那老僧的面颊之上。
瞬间,老僧的几颗牙齿应声而落,整个人也被这股巨力击倒在地,狼狈不堪。
在少林寺的庄严殿堂前,僧侣们无不面露骇色,四周陷入了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之中。
这位老僧,于寺中资历深厚,平日里唯有在方丈面前方敢置喙,他长年累月于寺内潜心修行,武学造诣已至化境。然而,面对张三丰这等高人,却显得束手无策,连基本的抵挡都未能实现。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一切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几百名僧人亲眼目睹。张三丰的身形恍若凝固,丝毫未见移动,而他与那老僧之间,还横亘着数十步之遥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