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青妁叹了口气,转身。
擎柏又朝屋内望了一眼,可除了窗口透出的烛光,什么也看不到。
月姮由侍女扶着踮着脚轻步过来,脸也皱在了一起,疼。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里什么时候被装饰一新了,她都没有发现,感觉有点陌生。
这间屋子很宽大,四周角落都放置了古朴的烛台,将屋里照的很明亮。屋内放置了一张大的木案,案磊着几卷古书卷,还有一个极致古朴的香炉,散处屡屡青烟,香味却几乎淡到没有,木案后面是一张席子。
再后面是一张很大的四方形床榻,垂下来的轻纱帐幔在夜风轻轻飘动。
她进去的时候,后阳正坐在席子握着一卷古书,他身的紫袍已经脱了下来,只着了里面那件衣,领口微敞,从她这个角度看去,能瞥见他的xiong口。
月姮陡然间垂下头来,脸微烫。
他看起来不像是刚才祭台那样的威严,月姮似乎松了口气。
侍女将月姮扶到后阳边的席子坐下,蹲下欲要掀开她的衣裙时,月姮的腿本能地缩了缩,侍女不由停了停手。
后阳放下手里的古卷,目光依旧是极其的淡漠,“不是说要医治蛇毒吗?”
月姮心里微颤,自己是来求医的,但是现在这样,在他看起来是显得有些矫情。他是德高望重万人敬仰的族长,哪里会在意这些。月姮红着脸说道:“劳烦族长了。”
侍女这才将她的衣裙掀开,露出腿的伤口,并将一边的药箱取了过来。
后阳打开药箱,取了三根银针,目光落在她的伤口,“这蛇毒刚才已经除了大部分,剩下的余毒只要放出些毒血,明日便可无碍。”
“哦。”月姮有点木讷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心急地问道:“后阳族长,这蛇有毒,你刚刚帮我吸出毒血,你要不要紧?”
感觉到一边的侍女整个人明显地僵了僵,后阳族长帮她——吸毒血?
后阳也忍不住蹙眉,月姮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干了什么蠢事了。本来他只说蛇毒除了大部分,又没说怎么除的,这下倒好了,她给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不但她丢了脸,也连累了后阳族长。
月姮一张脸鳖的通红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简直越描越黑。
“不需要说对不起。”他清冷的目光拂过她身,而后吩咐侍女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族长。”侍女点头,忙退了出去。想起后阳族长在达洛一族总是那么高冷的,如果在这里听到什么不好的,她保不定会有什么灾难。
后阳没有再说话,在她的伤口面一寸的地方施下一根针,再一寸的地方又施下一根,再一寸的地方施下第三根,然后握着她的脚抬到木榻,伤口处的血重新滴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放置在席的纱布。
“需要忍耐一些时间,并不会很快。”后阳说道。
“嗯。”月姮点了点头,因为脚被抬置到木案,这个姿势很不雅观,而且她整个人后仰着,只能用胳膊撑着。
后阳起身在边的水盆净了净手后,重新坐了下来,拿起先前的古卷慢慢看着。
这血滴的实在慢,月姮感觉有些无趣,什么也干不了。偷偷看了后阳一眼,在烛光下,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处散下阴影,高ting的鼻梁,如谪仙一般的面容,还有两片薄巧而xing感的嘴唇。
月姮看着不知不觉的竟然忘记了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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