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听完黑衣弟子讲述了炼虚坊少主带着李彦在矿脉的所作所为之后,愤怒的梅举基当场破口大骂!
“李彦,又是这个李彦,三番两次的坏我梅家的事,真以为区区使元境就能为所欲为,趟平了我冶真堂了吗?”
“鼎儿,吩咐下去,把咱们梅家外面的人手全部收拢回来!”
梅丁鼎听完黑衣师弟的讲述,心中又回想起当日李彦笑着对他说“误会”的那个画面,心中顿时不寒而栗。
知道他修为深,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大师兄已经是自己这边修为第二深的人了,还是被一招秒了......
梅丁鼎看一眼自己的老爹,心中盘算着,老爹能不能把大师兄给一招秒了......
盘算许多,不敢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听到老爹的话,他踌躇道:“爹,此......此人...神秘...秘.......莫测,就...就......就这么...直...直.......直接带人打......打......打上去,有...有.......有把握吗?”
梅举基冷哼一声道:“我自然知道此子不可小觑,所以我让你把咱们外面的人都收回来,这几天低调点,别再跟以前一样耀武扬威!”
顿了顿,他接着道:“当然,此人夺我矿脉,杀我弟子,已是我梅家生死仇敌,我必手刃此獠以告慰你大师兄在天之灵!只是,我如今重伤未愈,不宜大动干戈,待我休养生息,将一身战力恢复巅峰,那时便是这李彦的丧命之日!”
“现在么,且让他多活几天罢!”
“阿嚏!”
忙碌了一天了的李彦刚躺进炼虚坊为他准备的温暖被窝里,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北方的深秋夜晚已经有沁入肌肤的寒冷,若是没有修为的凡人,这时节是最容易着凉受寒的。
不过李彦是使元境的修行者,这种程度的寒冷自然不会让他受寒。
“是谁在想我?”李彦摸了摸鼻子,无聊的想。
在他们老家,是有“一个喷嚏有人想,两个喷嚏有人骂”的说法。
不过李彦也有自知之明,穿越到这个世界三年了,跟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人就是师傅甄宣。
可是师傅会关心他,却绝对不会想他。
“阿嚏!”
果然,还没想明白的李彦紧接着打了第二个喷嚏。
“不会吧,难道有人在骂我?”
“可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谁啊......”
“修仙世界真是波谲云诡,步步危机啊......”
怀着对修仙世界危险性的进一步认知,李彦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
第二天一早,李彦在雯雯的带领下去拜见炼虚坊坊主。
也许是重新夺回矿脉让雯雯肩上的担子骤轻,今天的她一身浅绿武服,细腰窄袖,让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英姿飒爽。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与李彦并肩走入炼虚坊后宅议事厅。
厅内上首坐着一位身材魁梧,肤色微黑的蓝袍中年人,他一张方形的大脸上,阔鼻宽额,眼神之中透露出温和。离得近了再看,蓝袍中年虽然正襟危坐,但气虚体重,呼吸迟缓,分明是有伤在身。
此人自然就是雯雯的父亲,炼虚坊坊主陈洪山。
陈洪山右侧下手还有三名中年男子。
坐在第一个位置的是李彦之前见过的吕笑章,另外两人一个身材偏矮,浓眉大眼,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彦;一个身宽体胖,满脸笑容,笑呵呵的跟李彦自来熟的打招呼。
炼虚坊内一坊主,三副坊主全都到了。
李彦进入厅内还未讲话,陈洪山率先站起迎上前来,朝着李彦拱手道:“李少侠仗义出手,解我炼虚坊之难,陈洪山代表炼虚坊全体上下,感激不尽!”
说罢当先朝着李彦鞠躬,另外三人也都站起向李彦行礼。
李彦赶忙伸手扶住陈洪山下拜的身躯,微笑道:“陈前辈客气了,李彦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前辈如此大礼。三位前辈也请起,李彦受之有愧。”
陈洪山呵呵笑道:“李少侠自然当的,自然当得!”
双方一阵寒暄,各自落座,雯雯自觉的当起了陪侍,为众人捧茶。
陈洪山开门见山道:“李少侠的来意,陈某和三位师弟都已经知晓,如今赤精晶矿脉已经重回我手,为李少侠炼器自然再无顾虑,只是不知李少侠要什么样的兵器,可否说与我等,也好让我们做个准备。”
李彦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陈洪山。
陈洪山打开折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两根中指长度的小刀,形似柳叶,前端为锋,后端为柄。刀锋薄而锋锐,刀柄窄而厚重。
纸上关于小刀的大小规格,使用要求都做了简单的概括。
突出一个“按图施工”的严谨。
图上画的正是李彦想要的,符合自己的兵器。
陈洪山打开李彦的图纸,仔细观看,然后抬起头茫然半晌,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三位副坊主看坊主如此表现,一时不解,于是凑上前去。
然后四脸不解。
李彦道:“陈前辈,晚辈要打造的兵器可有什么难处?”
陈洪山蹙眉道:“难处倒是没什么难处,只是......李少侠你可想好了,所打造的兵器就是这......小刀?”
李彦认真点头。
陈洪山用一种“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的表情道:“好吧,既然李少侠执意如此,陈某自然尽力为李少侠打造。”
言下之意,要亲自动手为李彦打造兵器。
一旁吕笑章面露忧色道:“师兄,你伤势未愈,正需静养。此时再开炉炼器,是否不妥?我看...不如将此事交由我与谭元师弟,既能完成李少侠所需之器,也不会耽误师兄你静养的时机。”
吕笑章下首那位身材偏矮,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点头道:“吕师兄所言与我不谋而合。师兄你这身体,此时确实不适合炼器啊。”
李彦道:“二位前辈所说正是李彦心中所想。陈前辈还是修养要紧,晚辈的武器只要能炼成便是,具体是炼虚坊哪位前辈操刀,实在不甚紧要。”
乖乖坐在一旁的雯雯此时也看向其父,欲言又止。
陈洪山摆了摆手制止了女儿与三位师弟继续劝说的话头,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若说此时再与那梅举基放对,陈某自是不行,若说单独为李少侠开炉炼器,陈某的自信还是有的。只是三位师弟,”他转向三位副坊主,认真道:“我这几日炼器之时,恐怕无暇他顾,坊里内外事务就交由三位师弟多多劳心了。”
众人看他神情,分明意志坚决,知道他已下了决定,于是只得点点头,不得再劝。
李彦拱手道:“如此,李彦多谢前辈。只是还有一点......我需要大概20把这样的武器,不知前辈可否打造?”
陈洪山道:“此物精致小巧,所用材料不多。按照李少侠提供的原材料,应当是够得。”
李彦点点道:“多谢前辈。”
接下来的几天,李彦就作为一个游客待在炼虚坊,雯雯身为炼虚坊少主,在这几天之内成了李彦的向导,带着李彦游遍了滁山上下,炼虚坊内外。
陈洪山亲自为李彦开炉炼器,这几日都待在炼器堂。三位副坊主各司其职,自从那日议事厅见过之后,便很少出现在炼虚坊内。
七日之后的某一天,李彦正与雯雯在滁山上散步,突然一名炼虚坊的弟子跑来,远远就喊道:“雯雯师姐,坊主说李少侠的兵器已经炼好,请李少侠入炼器堂察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