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遥的理智一点一点褪去,最后一刻她听到自己微弱的拒绝,但是那声音明显力不从心,甚至带点违心,分明是欲|望和理智的斗争中,欲|望开始占领了上峰。
向铮似乎是被唤醒,逐渐冷静,松了紧紧缠住她的胳膊,两人都出了很多汗,他最后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放心吧,结婚前我不会动你。”
结婚?
宫遥脸颊一烫,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如同一扇神秘的门,既害怕,又忍不住想要闯进。
电视里播放着北京爱情故事,镜头渐渐切换到北京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铁栅栏门,里面站了好几对刚刚领证的新人,程峰拉着沈冰的手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低头欣赏手里的小红本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程峰说,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登记。沈冰挽着他的手臂说,两个人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
宫遥幻想着,也许有一天,她和向铮也会穿上白衬衣,并排坐在鲜红的幕帘前面,照一张能贴在小红本本上的合影,接下来平平淡淡的过属于他们的小日子。
那时,她一定会给他最好的自己。
简随心还是找到了他们的住处。
在这之前,宫遥接到了樊音的微信,她在微信中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回:“一切都挺好,哪天出来逛逛街,约上墨墨一起。”
宫遥并没有问过樊音关于她和向铮的事,她一直希望樊音能主动说出来,那么无论她做过什么,她都会考虑原谅她。
但是樊音闭口不提。
两人间就像隔着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先把它捅破。
隔了很久樊音才又发来微信,她说,简随心打过电话,问她向铮的地址,已经告诉她了。
宫遥淡淡的说,樊音,我快不认识你了。
消息刚发出去,宫遥抬头看到院外缓缓驶来一辆红色的别克汽车,简随心的车。她仪态优雅的从车里下来,手里似拿着一张小纸条,仔细查看了门牌号,稍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宫遥。
宫遥开门请她进来,向铮不在家,他偶尔也会去给电视台的节目伴奏。
简随心跟在宫遥身后进屋,环视四周,目光挑剔。宫遥没带她上楼,她也懒得上去,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腰背笔直。
宫遥倒了杯水给她。
简随心从精致的皮包中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给你租了房子,搬出去住。”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么。”
“这个男孩儿我了解过了,我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理由。”
“一个无父无母,靠在夜总会唱歌生活的人,你跟着他,能得到幸福么,况且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已经闹到学校了,你还能当没事儿人一样跟他亲亲我我的?”
宫遥皱眉:“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你不要管。”
“樊音对不对?”
“樊音也是为你好,要不是她打电话告诉我这些,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为什么你从小到大,就不能有一天让我省心的!”她抱怨:“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么!”
“让你养这么大,我也挺不容易的。”宫遥冷漠回应,她隔着她一人的距离坐着,疲惫的倚在沙发背上,懒得跟她吵。
简随心挪了挪身子,有意接近,语重心长的劝导:“你想早一点离开家,嫁出去,我没意见,可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去。俗话说的好,女人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嫁的好后半生才能安安稳稳的享福。你现在还小,把什么都理想化了,你所谓的爱情,如果没有物质的支撑,是没法继续的。”她顿了顿,见宫遥没有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带着点喜悦:“你放心,妈妈已经拖朋友,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
“就像顾一狄那样。”她语气波澜不惊,像没有生命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