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宇家热闹非凡不同,刘程家过年是冷冷清清,冷锅冷灶。偌大的刘家没有一丝生气,就连家具都是孤零零地摆在客厅的角落里。刘母斜躺在床上,此时她刚服了儿子熬的中药,刚躺下,一脸病容,再也无往日的风采。刘程因为在外地工作,母亲身体不好,他平时是雇了个保姆来照顾他母亲的饮食起居的,现在过年,保姆回老家了,他在家的日子尽量亲力亲为照顾母亲。
曾几何时,他们家过年的时候也是门前车水马龙,借过年之际送礼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自从两年前他当局长的爸爸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以后,他家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刘母开口,有气无力地问“儿子,你明天去看看你爸爸吧,大过年的,他在里边心理也不好受。”刘程答道“妈,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刘程坐车到了隔壁市,某监狱里,他看到了父亲,以前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毫无往日的神采,脸上是毫无生气的死灰色,头发被剃光了,穿着橘黄色的囚服,看着步履蹒跚向他缓缓行来的父亲,两年不见,他似乎苍老了十岁。刘程悲痛不已,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强压住内心的痛楚,伸手握住父亲的枯瘦的双手道“爸爸,你在里边怎么样?”
刘父故作镇定道“别担心,我还好!你妈身体怎么样了?”
刘程说“我妈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坐车晕车,才没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