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城主的号召是真的没有人敢拒绝。
这个世界的城主就类似于上辈子古代的县长和县令,只不过权力更大。
万户以上才能称之为城,万户以下为“镇”,城主除了拥有兵权之外还被大圣朝的皇帝赋予了征赋之权。
城主,这位集军权、财权与行政权于一身的强者,不仅负责维护城池的安宁与秩序,更在关键时刻引领着整个城市的命运走向。
他们这些在白水城讨生活的武馆,自然不可能违抗一城之主的命令。
白水城三家武馆都聚集在一起,商量怎么完成剿匪的任务。
追风武馆的馆主敖海蛟,他身材修长,蜂腰猿臂,行动间仿佛有风随行,让人难以捉摸。
下巴那长到肚脐、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胡须,更是成了他标志性的特征。
今日,他身着一袭特制的青色武服,衣袂飘飘。
他穿着追风武馆特制的青色武服,水氏武馆的馆主水无常穿着红色武服,再加上铁拳武馆的馆主张彪穿着黑色武服,三家武馆齐聚一堂。
因为张彪实力最强,所以聚集的地方就在铁拳武馆。
三家武馆的馆主们围坐在铁拳武馆宽敞的大厅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桌上摊开着一张详尽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白水城周边山林中山贼的藏身之处以及可能的行动路线。
敖海蛟首先打破了沉默:“城主既然下达了剿匪的命令,我们作为白水城的一份子,自然责无旁贷。但山贼狡猾,且数量众多,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看起来是废话,不过话术就是这样的。
“敖兄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张某有些想法。”
张彪当即毫不客气的接过话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水无常自觉张彪实力在自己之上,没有意见,敖海蛟就表情不是很好看了。
他们决定采取分兵合击的战术,由敖海蛟率领追风武馆的弟子负责侦察与骚扰,利用他们的速度与灵活性,不断消耗匪徒的体力与意志。
然后水氏武馆的人和铁拳武馆的人联手对付山贼。
听起来是很合理的安排,毕竟追风武馆擅长的是追风腿,腿法与身法配合刀剑之类的武器,负责侦察和骚扰的话非常合适。
水氏武馆擅长的鹰爪功和铁拳武馆的铁拳功则是适合正面对抗。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张彪定下来。
“张某准备了宴席,两位吃完再走,算是庆祝我们合力剿匪。”
张彪接着说道。
“也好。”
水无常点头。
敖海蛟也没有意见。
宴席在铁拳武馆宽敞明亮的宴会厅内缓缓铺开,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
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四溢,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食物的香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兴奋。
三家武馆的弟子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日里哪怕成为了内门弟子,也只是能够顿顿吃肉,没有享受过什么美食,而今天这宴席乃是米孝德从源味楼直接订购送来的。
连水无常和敖海蛟都食指大动,更何况是这群弟子?
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
敖海蛟和水无常自然是坐在张彪那一张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然后敖海蛟目光一瞥,看到了靠近他们的三张大桌,这三张大桌坐的都是各自武馆的亲传弟子,可以视为是武馆的底蕴所在。
吴羲和张成龙两人年纪小,自然被忽视,而张柠还在内院吃饭呢。
陈平平和米孝德看来就是这张彪的亲传弟子,看样子,青黄不接啊。
敖海蛟若有所思。
敖海蛟并不甘于在实力上输给张彪,他想要在弟子们之间也分出个高下。
近日,他的追风武馆中出现了一位天才弟子,这位弟子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潜力。
敖海蛟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这是一次展示追风武馆实力的好机会。
随着敖海蛟的目光在铁拳武馆的亲传弟子间流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宴会厅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馆主,今日你我三馆齐聚,实为难得。平日里大家各自修炼,鲜少有机会交流切磋,何不借此良机,让弟子们也来一场比试?一来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二来也能让年轻一辈在实战中磨砺成长,岂不是一举两得?”
敖海蛟的话语听起来诚恳而充满善意,但张彪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警觉。
他深知敖海蛟此人表面和善,实则心机深沉,此番提议背后定有深意。
然而,作为东道主,又是铁拳武馆的馆主,张彪不能轻易拒绝,以免落人口实。他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利弊。
“敖馆主言之有理,比武切磋,确是提升武艺之良策。我铁拳武馆的弟子们也正想借此机会,与各位同道交流切磋。”
张彪朗声回应。
水无常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既不表态支持,也不反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将是三家武馆之间一次无声的较量,其结果或将影响未来一段时间内各武馆在江湖上的地位与声誉。
见张彪并未直接拒绝,敖海蛟心中暗喜,表面却更加和煦地回应:“张馆主考虑周全,我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不如我们就以点到即止为原则,既能让弟子们尽兴,又能保证安全。”
话音落下,宴会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弟子们虽然还在享用美食,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所吸引,不少人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更是展现自己实力、为武馆争光的机会。
张彪自然不惧什么比试,他有吴羲,除非敖海蛟不讲武德,亲自下场,否则,今天这弟子之间的比试,谁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