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老子了。”
徐小叶伸着懒腰,走在石梯上,往家走,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中午小安折替王叔送拿他的礼物,左手伸进裤袋里,将那纸张拿出,打开来,观看。
“妈的,王叔,你给老子去死吧。”
纸张打开,正面是红色,红色的一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很多字,头顶写着‘婚书’二字,王叔把婚书送给徐小叶当礼物。
正当徐小叶,骂骂咧咧,将手上的婚书撕成碎纸,脚下的石梯突然猛烈晃动起来,一个身影差点没稳住摔了下去。
“怎么回事。”
“全村人立马来山上。”
徐小叶还在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头顶却传来村长的叫喊声,听到村长的话,徐小叶立马从半山腰跳下,抓着凸起的石头,快速下山。
“小叶,怎么回事。”
徐小山下山不久,便迎面撞到了王叔。
“我也不知道,王叔你快点带人从小路上去,我去接春爷。”
跟王叔说完,徐小叶分秒不停,往春爷家跑去,春爷没有子女,双腿早年被血狼打断,成了瘸子。
“碰。”徐小叶一脚踹开春爷家的门口,冲上去便大喊大叫。
“春爷,春爷,你在哪”。
“哎呦,小叶,你小点声,春爷我耳朵被你震的难受。我在床上呢,不过你大晚上找你刘爷有什么事。”
徐小叶听到刘爷的声音,立马跑去了刘爷家的卧室。
“哎呀,来不及解释了,春爷上我背上,我先带你去村长那。”
“不用,不用,我推着轮椅,走小路就行了。”
随即,春爷就要拉轮椅过来,准备坐上去,可徐小叶可没工夫陪他胡闹,将刘爷弄上背后,双腿一奔,朝着村长家跑去,不过这次走的是小路。
“爸爸,小叶哥怎么还没来。”小安折见她的小叶哥哥许久还没来,扯着王叔的袖口道。
“小叶哥哥,去接你春爷了,所以会慢一些,我们再等一会儿,好吗。”王叔也很着急,但他也没办法,前不久王叔与暮叔等几人,想下山寻找两人,但被村长阻止。
“村长,要不我们还是下去找一下吧。”
“是呀,村长。”
村长并没有理会众人,眼神一直紧望山林深处。
“不行,老王走。”
正当,暮叔与王叔准备下去寻找吓,远处缓缓跑来一个身影,身影背后貌似还驼着什么。
“来了,来了。”
众人长叹一口气,小叶从小无父无母,是村长十二年前从山林中捡回来,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小叶,你跑那么快干嘛,想弄死你刘爷呀!”
“牛爷这个时候咱也别挑了,好吗。如果我不跑快点,咱俩都有可能要玩。”
村落上二百多号人都已经,集合在村长居住的山峰中,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感觉地面摇摆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了村长叫众人集合。
“来,小叶跟你王叔与暮叔说一下到底干嘛。”
王叔与暮叔将徐小叶背上的春爷交给村落另一位年轻人背,带着徐小叶走去另外一处小声道。
刘叔见王叔与暮叔偷偷将徐小叶带去另一边,自己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来这干嘛。”
“老王,行了,别傲气了,让老刘来听吧。”
“哼。”
徐小叶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三人,无奈道。“王叔,暮叔,刘叔,我真不知道了,以我们的交情,如果知道会不告诉你们吗,我也是走到半路才听到村长叫我们到他家集合。”
“行吧。”
“都往小路走去,你们四断后。”
王叔,暮叔,刘叔正要叹气时,村长走到他们身边大声说道。
“村长,我也断后。”王哥从人群中走出道。
“嗯。”
在村长的安排下,众人形成了一个梯形的五梯形的阵容。第一梯队就只有村长一个人,第二梯队是村落第二捕猎小队,第三梯队则是村落中的妇女、小孩、老人,左右两方,也有狗子守着,第四梯队是村落第一捕猎小队,第五梯队是四个憨批加一个王哥。
村长居住的山峰背后瀑布,有一条直通龚城的小路,这条小路是村落花费五十多年修造出来的,每年村长还会派人对这条小路进行维修。
“碰。”
大山深处,五大生灵正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五只生灵前一段时间并不在大山内,出去争夺宝物,谁曾想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五只生灵中的‘挣’,儿子被人打到重伤。
“人类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一只凶禽双翅展开,那赤红的眼睛充满戏谑,将这一场会议当成游戏开始。
“弱小的人类,让其活在这片大陆上已是吾等恩惠,竟敢打伤我的儿子,都给我去死。”
“嗷。”
一声声暴怒响遍山林,即便相隔千里外,的徐小叶依然能听到。
“去,将人类都杀死。”挣双眼通红,下达了命令。
但手下的凶兽并没有行动,而是将头望向剩余的三位生灵。
“去吧。”剩下的三位生灵,其中一位舔了舔手掌,冰冷开口道。
“嗷。”
凶兽咆哮,猛禽击天,脚踏古树,神光乍现,这一次必将血染成河。
“嗷。”
一声火虎咆哮,声传上百里,它四蹄携带的烈焰,所到之处,皆为烈火连绵,火虎凶名传遍四方,存在岁月久远,是挣左膀右臂。
一头月犀,巨大无比,一脚下去,山摇地动,成片成片的古树被其压扁,浑身布满灰白色的鳞片,头顶牛角,长达三米,坚韧无比,能轻易摧毁任何一座小山峰。
一声鸣叫从火山口传出,一只通体赤红凶禽从火山口飞出,正是赤鸟,红毛布满全身,双翅挥展,携带的岩浆滚滚流出,流入四方。
身后都跟着无穷无尽的凶兽,密密麻麻,都凶残至极,直冲横撞,将阻挡之物悉数毁尽,杀向大山之外。
“怎么回事。”
想吞并徐小叶村落的三个村落,瞬间慌张起来,正在睡梦中的村民也被震醒,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快跑。”
一声大叫,可惜终是慢了一步,一只火虎携带着炽热的火焰,冲入村落中,火光冲天,其身后还跟着无穷无尽的凶兽,任何一只都要以全村之力抵抗,如今这么多凶兽奔腾而来,他们没法抵抗,唯有逃跑。
“噗噗”声音不绝于耳,火虎用着那锋利的虎爪,雪白的虎牙,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脸上还充满戏谑的表情。
铺天盖地的凶兽涌入村子,张开血口,兽爪一抓,一条又一条的鲜活生命,惨死当场,没办法眼见逃不出去,村民奋力反抗,想争取一线生机,可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在漫山遍野的凶兽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一场兽潮,对于山林周围的村落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天灾,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满村皆殇,连尸骨都未留下,只剩下满地的鲜血,证明这里曾有人居住,但对于凶兽来说,无非就是一场自助餐,古树,石屋,小山,皆阻挡不了凶兽,被无穷无尽的凶兽暴戾地碾压而过。
这一场惨剧,很快便降临到了其他村落,顷刻间又是一个村落被无穷无尽的凶兽夷为平地,只留下漫天遍野的血迹。
“月犀,它,它,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龚城,城墙上守夜的人惊呼出声。
这一头月犀,他们曾听上一辈老人说过它的传说,一角便可顶翻一座山峰,一蹄便可踏水万山千河,曾经因为无聊引发洪水,淹没了方圆百里的村落,残忍无比,凶名滔天。
“碰。”月犀带领凶兽来到龚城,坚韧无比的犀牛径直撞在城墙上,将千年都未曾破过的城墙,砸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月犀身后无穷无尽的凶兽,从口子涌进。
“快逃!”
虽已至深夜,但龚城灯火通明,数不尽的人,在街道上游玩,正在享受着,晚上的人间烟火。
街上的人见到月犀,瘫身软在地,那来自心灵上的恐惧,让人无法升起反抗之心。
“碰。”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头发斑白,一掌击出,将扑向城中居民的凶兽打成肉泥,血光飞溅。
“月犀,快快退去,此次就算过去了,否则休怪我无理。”一道神念,传入月犀耳中。
“不是老夫不给你面子,如果我退去,只有死路一条,念在多年认识的面子上,你退去,我不阻拦。”月犀口吐人言,冷冷说道。
“好,那来战吧。”老者袖子一挥,城中一个飞出的破碗,飞入老者手中,破碗沾满了灰尘,还破了一个角,跟乞丐的碗没什么两样。
老者将手中的破碗扔向,密密麻麻凶兽上空,破碗飞到凶兽上空,瞬间变得巨大,从空中坠落,将下方凶兽,砸成烂泥,鲜血飞溅。
“好心提醒不听,那你便去死吧,全给我上。”月犀愤怒吼道。
月犀身后的凶兽听到命令,一拥而上扑向城中居民,城中的强者,也手持武器,阻挡着凶兽的入侵,但面对无穷无尽的凶兽,城中的抵抗,掀不起丝毫浪花,但他们也只能拼死抵抗,等待老者与月犀的结果,胜则活,败者死。
破碗砸在犀牛的角尖,顿时火星四溅,周围的房子被震的余力悉数摧毁。
“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老夫就算死在这里也不可能逃。”
“好。”
月犀仰天吼叫,坚韧无比的头角,瞬间神光乍现,白色的神光将头角包裹,直冲天边,仿佛要将天地撕开一道口子。巨大的头角,顶向老者,老者只能用破碗强行阻挡,但月犀力道实在太大,老者被推着连连后退,撞破了好几栋房子。
老者实在顶不住,收起破碗,向上躲去,被神光包裹着的斗角没有阻拦之后,直冲横撞,将整片街道翻起,死伤无数。
“给老夫去死。”
老者将手中的破碗向天上一抛,破碗巨大化,碗里瞬间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天地初开,补天的那块石头一般。
“轰。”
破碗向冲月犀,誓要将其镇压在碗中,月犀低吼一声,抬起神光包裹的头角,撞向破碗。
两者接触,瞬间产生出一股磅礴之力,磅礴之力向四周散发,将所接触的一切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