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白芨拼命地在山涧中奔跑,突然一块脚下踩到了一块光滑的河石,她重心不稳,一下子翻滚进冰冷刺骨的溪水里。
白芨急忙双手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嘶......”一块尖利的石子划破了她白嫩的小手。她又跌坐进了河里。
“啊呜~”一声凛冽的狼嚎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白芨身躯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谁能来救救我啊?相公?......相公?”白芨哭喊着求救。
不,不,不,不能让相公涉险。
可是她真的好害怕。
“啪塔啪塔”清晰的拍水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白芨害怕极了。
她循声望去,山涧的拐角处黑影里,慢慢的走出一头雄壮的青狼。
青狼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白芨,闪烁着幽幽的绿光,缓慢的接近着白芨。
它每踏一步,从锋利的牙齿上都会流淌出很多的液体,滴落在水面上。
嘴里还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极度的恐惧,让白芨双腿更加使不上劲,整个身体瘫坐在了水里。
“离......离我远点”白芨在溪流里摸到了一块石头,不管不顾的朝着青狼扔了过去。
青狼眼睛直直的盯着白芨,根本不看飞过来的石头。
白芨也是吓得手软脚软的,扔出去的石头根本没有杀伤性。
只是掉落在青狼的脚边,激起了一小团水花儿。
青狼抖了抖溅在身上的水花,低下了头,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猎物。
青狼逗弄着眼前的猎物,并没有扑过去一口咬死,只是一步步慢慢逼近。
白芨为了阻止青狼的接近,用手划拉着水往青狼身上泼去。
转过身子,就要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然而身后的青狼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猎物跑掉?它纵身往前扑去,尖利的狼爪扒在了白芨细嫩的肩头上。
瞬间,鲜血浸透了衣衫,白芨也被扑出去了几米,倒在了溪水里。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了青狼的神经,它仰天长啸“嗷~”
再低下头的时候,已经通红了双眼,喉咙了发出了野兽疯狂时候发出的“呜呜呜”的声音。
白芨的头埋进了清冷的河水中,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忍着痛,一步一滑的往前跑去。
她咬着牙,忍者身后伤口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拼了命的往前跑。
心里想着,再往前跑一点,来时的路上山脚下有一户猎户,到了那里就有救了。
可是青狼没有给她机会,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勾起了它的食欲。
它直接从水中跃起,跳上岸边的岩石上,几步快速的奔跑,就已经跳跃到了白芨的前方。
白芨急忙的返身要往回跑。
青狼直接飞扑到了白芨的身上,把她扑倒在了溪水中。
还不等白芨反抗,一张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白芨的细嫩勃颈上。
鲜血喷涌而出,溅的狼王满脸都是血滴,这完全刺激了了青狼的兽性。
它尖锐的前爪狠狠地把白芨的头压进了溪水里,后抓踩住白芨挣扎的身体,用力一蹬。
白芨感觉到手边热乎乎的,似乎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试图看清楚是什么缠绕上了她的手臂,正要歪着头。
青狼又是一口咬在了她的喉管处,她嘴里“咕噜咕噜“的,甚至连最后一声喊叫都没有发出来。
白芨不甘心,自己才刚刚婚配,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没有成形......
白芨空洞的眼神,透过溪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她不甘心。
青狼用前爪扒拉着破开的肚皮,扯走刚才缠绕着手臂的肚肠。
等待溪水把白芨的尸体冲刷干净,才开始大口的啃食起来。
“咯吱咯吱”咀嚼骨肉的声音让白芨莫名的慌张起来。
它是在吃我吗?为什么刚才那么剧烈的疼痛,现在却感受不到了?
难道?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白芨想从水中起来,可是她却没有手臂来支撑,她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双眼睛一样,在水中向外看着。
她看着青狼,一块块的撕下自己的皮肉,在嘴里大口的咀嚼着。
最后看见吃饱了的青狼,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坐在岸边用舌头舔舐身上的血污。
她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支离破碎的顺着溪流在山涧中浮浮沉沉。
她也跟着自己的身体向下游飘去。
突然,她在不远处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相公和姐姐。
她大声地呼喊着“相公,姐姐,快救救我。”
但似乎两个人什么也听不见。
他们相护依偎在溪边,似乎在低低述说着什么。
姐姐脸上娇羞着接过相公手里的石榴花,忐忑的说:“君迁,妹妹她......”
“放心吧,那是我亲自从漠北带回来的青狼,早就让它熟悉了那个女人的气味,今夜她死无全尸。”
“可是她腹中的孩子......”
“哼,别提那个野种,像她这种不知廉耻的贱妇,应该开宗祠沉塘,就这么让她死了,是给足了她的脸面。”
男人咬牙切齿的愤恨神情,吓了白芨一跳。
什么野种?什么贱妇?那青狼是他带回来的?
姐姐白芷偎依在丈夫严君迁怀里,轻抚着他的胸膛“你也别怪妹妹了,她从小仗着自己是嫡长女,重来没把我这个庶姐放在眼里。”
“要不是她,用她的身份抢走了你,我们两个......”
说完又低声哭泣起来,脸上梨花带雨的可怜摸样,让身边的男人马上心疼起来。
“你我青梅竹马,却只能被迫分离,你还险些被她算计嫁给那个,只知道走狗逗鸟的,袭不了爵的侯府六子”
“这种阴险恶毒的女子,让她喂了我的青狼,都是便宜她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相公要带她出来进香,她本觉得胎儿没有坐稳,不愿出门走动。
可是庶姐却撺掇着,让她为腹中的胎儿求个平安符。
原来他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视她为眼中钉了。
这些年她辛苦助他考学,遍请名师授课;为他筹谋官职,花大笔金银让他官运亨通。
如今他入了内阁,竟然就下狠心谋害了她。
她那个庶姐,一心想要嫁入侯门,做那个侯府夫人。
可是她一心筹谋的侯府嫡子,却骑马摔断了腿,大都律例,身体残疾者不可袭爵。
她便转身勾引他的丈夫。
这两个狠厉的人,都是踩着她的血肉上位,却谋害与她。
“啊啊啊啊啊啊”白芨仰头看着天空中硕大的圆月,失声大哭。
“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我绝逼不会让你们好死,我也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白芨的眼前突然一片血红,猩红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