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见萧邶的状态不太对,想上前,“公子......”
“无事。”萧邶回过神,不再看那只已无生息的兔子,转身离开,“你去拿上我们的猎物吧。”
回宫已入夜。
一进门萧邶便冷冷道:“沐浴。”目不斜视地大步走进寝室。空气中“不开心”都快凝固了。
“这,公子这是怎么了?”一位身穿高等级宫女服饰的女子一边连忙唤着下人去打水,一边凑近陈墨问道。
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比萧邶略高一点,长相秀美,算是个小美人。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会感觉她的眼角勾出一种冷冽的感觉,有一种跟寻常宫女身上“温顺”气质截然相反的锋利的气场。
“还不是春围之后的晚宴上,法虚阁不断给公子找麻烦。”陈墨望着灯火通明的寝宫道,“他们提到了前太子殿下。”
难怪,沐沐了然,叹了口气,打算离开。
“对了,公子说将这个给你。”陈墨喊住她,将手上拎的包裹递上前,里面装的全是这次狩猎到的猎物的皮毛。
沐沐打开看了一下,战况颇丰,不由赞叹道:“咱们公子的狩猎能力还是这么厉害呢!”
“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
“以前常说五殿下狩猎很厉害,不过现如今看来,似乎是太子更甚一筹。也是,毕竟如今的皇后也是十分完美呢。”罗成长老“友好”地向萧邶举起酒杯,微笑道,“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眼前的烛火越来越旺盛,攀上罗成长老的脸,幻化成一个俊朗的少年模样。少年眼眶里满是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你们为什么要害皇后,要害子夙!我们不是兄弟吗?”少年的脸逐渐从震惊转为愤怒,失望地冲向他咆哮,“你说话!他们都是这样在传,你为什么不辩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萧邶被吓到了,脸上全是泪水,全身颤抖,惊恐地后退。
思绪回潮,水中倒影的面色苍白。萧邶缓缓躺下,直到水淹过头顶,任由水冲刷脸上的虚汗。
......
萧邶靠在椅背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自从冷夫子回宫后,就不断地向珏庆殿送来一些书卷让萧邶学习,没想到当年子夙居然要学这么多东西。
护卫进门通报:“公子,律少卿送来了一封信。”
萧邶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呵。
手下用力,似乎像通过信纸将某个大言不惭的人撕碎。突然火焰自萧邶指尖显现,爬上书信将其燃尽。
“陈墨,随我出宫!”
“是,公子。”
......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茶楼,但是由于天气正好,有不少人出门饮茶,所以这家茶楼也是客人爆满。
二楼临窗的一位少年,轻摇着玉扇,墨发随意披在肩头,一手托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慵懒地望着街道,等着自己的客人。
少年眼中的慵懒里又带着些许多情,看得楼下的少女们一步三抬头。
“听闻律少卿要告诉我一些事。”“客人”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简单的天蓝色的服饰。他负手而立律千格对面,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天生的气场硬生生地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还是一些,我不听就会后悔一辈子的事。”
少年闻言转过身来,冲萧邶明媚一笑:“太子殿下来的可真快呀!”向对面的木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出门在外,不要唤我太子。”
萧邶、律千格坐在一起还是很养眼的,一个冷漠英俊,一个帅气多情。但是由于茶楼十分吵杂,所以其他客人只是最多看了他们几眼,不曾关注到他们的聊天内容。
律千格笑笑:“好的,萧公子。”
萧邶刚坐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扭曲了,一股外部灵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点一点将他身边的空气剥离。他抬眸,律千格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果然......
不得已,萧邶放出自己的灵力抵抗,刚放出一点,就感觉空气舒畅了很多。但,还不够。似乎是察觉到萧邶在用灵力抵抗,那股灵力又增加了。
萧邶眉间一皱,又继续用灵力抵抗。
对面灵力就像弹簧一样,不管抵抗的灵力增加了多少,它都能增加对应的量。萧邶没有得到太大打击,但是也决没感到一点轻松。
毕竟灵力也是有限的。
薄薄的一层汗覆上萧邶额间,脖间青经突起,但是面容依然如旧,眼底的一丝倔强被律千格看了去。
“公子......”看到自家殿下有点不太对劲,陈墨不由地担心出声。
由于灵力打压对象不是陈墨,所以陈墨并没受到影响。
萧邶抬手打断陈墨的话,“我无事。”
是不是他最近有点过于随和,导致大家真把他当病猫子,都忘记当年他是与前太子一同接受沈将军和百草长老共同教导长大的了。
来呀,有本事就继续加大灵力呀,萧邶盯着律千格的双眼,眼底明晃晃地写着“挑衅”两字。突然萧邶身侧红光浮现,律千格一惊,自己释放出的灵力,居然就这样被压制住了。
按理来说,像萧邶这么大的孩子不应该会有这么充沛的灵力才对。律千格偷偷勾起嘴角,不错。
“关于那件事,现在律公子是否可以说了。”他向律千格仰头一笑,冷漠的面具被打破,轻蔑的眼光中闪过一丝疯狂。
“当然。”律千格笑笑,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将灵力收回,“我知道一些关于太子,哦不,前太子的消息。”
流动的红光一滞。萧邶瞳孔放大:“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