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捂了捂耳朵，“那么大声干嘛？”
白冰突然小声八卦道：“那我说小声一点，你和顾阳是同居了吗？”
肖琳又开始翻白眼了。
“别人不知道我，那还不知道吗？还说这种话！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别跟我说话了。”
白冰笑得谄媚，“哎呀......我错了嘛，我亲爱的宝贝。”那边，她的男朋友在跟她说话，她先去应付了一会儿，又回来补充道，“但是——我最亲爱的宝贝肖琳，明天还有工作哦！”
肖琳一脸懵逼：“什么工作？”
“肖琳！！！”白冰怒吼，“你难道忘了明天要去见《白原》的导演吗！”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肖琳抠了抠耳朵，这个女人真吵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挂了。”
肖琳懒得再跟她说，就先挂掉来电话。
——
一直到第二天见到了Jenny，肖琳才彻底发了火。
“白冰！你这个叛徒！”她怒了，真的怒了。
白冰呈无辜状，“我昨天要跟你说的，是你自己非要挂掉我电话，不听我说的嘛......我能怎么办。”
肖琳：“......”
她本就不是好斗之人，刚想转头跟导演聊天，Jenny就cue到了她。
“呀——这不是肖琳老师嘛！”Jenny捂着嘴巴，假装诧异道，“肖琳老师才刚刚被甩，就出来工作了吗？还是说没有了宇凌，肖琳老师就没了靠山，只能自己出来营业？”
她的嘲讽之意，在座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导演自然也知道这两个人可能不对付，但他没法对Jenny说什么，毕竟，Jenny从来都是女一号的存在，这次，男一号的姐姐这个角色非常适合她，但最多只能算女三号，充其量加一点剧情，可以跟女二号比肩，但跟女一号比还是差了太多。
Jenny自然也是不想参演的。
是导演跟她立了许多flag，她才愿意来参演。
如果他这个时候帮着肖琳说话，Jenny一定不会再参演了。
肖琳笑容僵住，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反应了片刻，回答道：“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所以我和萧宇凌是和平分手，并不存在你说的这些情况。”
她真的很生气。
但她不敢发作。
不是怕了Jenny，而是她知道她的朋友们为她付出的心血。
白冰为了这个角色，费劲了全力来为她争取。
而顾阳也是为了她自降身价，不顾公司的反对，一定要来参演男一号。
Jenny嗤笑了一声：“肖琳老师还真会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她太了解萧宇凌了。
萧宇凌怎么可能主动被人甩？
他这种骄傲的人只会把别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肖琳不愿意再提起他，可现在，聚餐还没开始，大家都还在等顾阳。
本来她和顾阳是可以一起过来的，但她觉得这样可能会让人误会，所以两人决定分开走，只是已经半个小时了，他还没来。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导演，各位，我先去一趟卫生间，先离开几分钟，先失陪了。”
然后她火速跑走。
——
从卫生间出来后，肖琳来到洗水池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还是很美，但总觉得......
她抬起纤臂，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了嘴角的两端，然后手动往上提了提。
她怎么好像不会笑了？
接着，肖琳又打开水龙头，流动的清水瞬间像开闸了一般流淌出来，洗了洗手。
手机响了。
是顾阳发来的：【“你人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手指飞速敲了几个字：【“卫生间，回来了。”】
她擦干了双手，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努力支棱起来，然后扬起一抹跟刚才心态不一样的笑容，自信地走了出去。
“导演。”她坐到原位，跟导演打招呼，又朝着顾阳摆了摆手。
顾阳跟肖琳旁边的女演员商量了一番，终于换好了位置，又朝着旁边的肖琳眨了眨眼睛。
肖琳失笑，这个顾阳——还真是有点幼稚。
Jenny突然开口：“这位是？”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她在问顾阳。
顾阳礼貌回答：“Jenny前辈你好，我叫顾阳，代表作是《沉默的爱恋》、《你好，我的芒果小姐》、《恐怖游戏》等。”
他回答得很从容，也没有觉得尴尬。
毕竟Jenny以前长期在国外发展，出道又早，不认识他这种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新人也算很正常的一件事。
Jenny用手拨了拨她的大波浪卷儿，笑道：“不用紧张，也不用叫我前辈，叫我Jenny就好。”
肖琳打量着这两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甚至觉得Jenny看上顾阳了。
Jenny一直在找话题cue顾阳，但顾阳的话题却一直在肖琳的身上，视线也一直游走在肖琳的身上。
Jenny的眸光锐利：“难道——肖琳老师刚刚分手，就搭上了顾阳吗？”
一旁的小演员看不懂场上的情况，不识趣地接话，“Jenny，这你就不知道了，顾阳哥和肖琳姐早就有绯闻了呢，那时候肖琳姐还没有跟那个萧总分手。”
肖琳：？
顾阳：？
Jenny：......
导演瞬间想让她闭嘴。
这个新人真牛啊，一句话得罪了三个人，还都是比较牛的存在。
他想了想，连忙缓和道：“今天邀请大家过来，并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想让大家互相熟悉熟悉、认识认识，所以——大家今天不要太紧张了，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共处，多沟通感情，这样正式进组之后，我们的效率和质量也会更好，对不对？欢迎大家，cheers——”
众人也跟着导演举杯，“cheers——”
——
聚餐结束后，顾阳被Jenny留下了，白冰把肖琳送到楼下，自己也走了。
下了车后，她觉得有些心累，在外面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才低着头踏入电梯。
突然，头顶一道声音传来：“肖琳，你回来了，对吗？”
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肖琳脸色突然变得不是很好看。
但......刚才那道听起来极为破碎的声音，真的是从萧宇凌的嘴里说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