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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街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小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给他穿衣服的人好像生怕他冻到。
池雾看着有个老爷爷背着个大杆子上面插满了红果果。
嫩白的小手指着那边“这个是什么呀，从来没见过。”
顾暄墨牵着他的手，走过去买了一串，递到池雾的唇边，小人迫不及待地嗷呜一口。
“唔......好酸好酸。”
“这是冰糖葫芦，外面是甜的，里面是酸的。”
池雾懵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舔了舔外面的那层糖衣，“唔，真的耶。”
将外层的糖衣吃完，池雾无情的将刚刚还爱不释手的冰糖葫芦塞给顾暄墨，然后又兴奋的跑到了下一个摊位。
到了回府的时间，小人却撒着娇不愿意回去。
“我不想回去，求求你了，再带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小人扯着他的衣角轻晃。
顾暄墨看着周围商铺已经暗下去的灯“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明天还带你出来。”
“真的？”
“当然。”顾暄墨宠溺的笑了笑，在池雾面前蹲下身子“走累了吧，我背着你。”
身上没多少肉的小人轻的不行，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池雾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得不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在顾暄墨耳边呢喃道。
“我其实什么都知道的，我一点也不傻，外面的人说我是怪物，我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们说我睡了很久最后却平安无事的醒来了，还说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顾暄墨愣住了，一路上他确实看到了有些人奇怪的目光，可是那些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妙妙到底是怎么听到的。
他听到了肩头的小人轻轻笑了笑“想知道我是怎么听到的吗？我能听到你们的心声，好的坏的，丑恶的美好的，还有你......”
“为什么，这么难过，明明你是笑着的。”
“尤其是你在看着我的时候，我以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你的事情吗？”
顾暄墨的泪水从脸颊滚落恰好砸在了池雾的手背上。
“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妙妙，如果你想起来了，你会原谅我吗？”
池雾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不知道那时候的我该是什么心境，所以没办法回答你。”
“但是，现在的我应该会选择原谅你。”他笑得很天真，似乎这些话他想说就说出口了，没考虑过什么后果。
第二日，一早起来，池雾就将睡在旁边的人推醒。
“起来啦！说好了要陪我去玩的，你是不是要骗我呀。”
顾暄墨醒过来，将旁边作乱的小人揉进怀里。
声音低沉沙哑“妙妙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池雾不乐意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你不守信用。”
顾暄墨无奈的起身，将他抱在怀里，“昨晚讲了一晚上故事，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妙妙。”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