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惊呼声。
“是哪位大佬买了股票！？”
沈沐璃焦急地去看沈总，害怕从沈总脸上看到失望。
沈总眼底阴郁，嘴角的笑让人不寒而栗：“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屋内的绿植在阳光照射下投出影子，落在沈总身上，衬得沈总的表情狰狞又可怖，沈沐璃捏着收购合同抿嘴不说话。
秦云霆清冷的声音在展厅一角响起：“其他客户购买的可以现雕、现画，沈家购买的九窍环是古玩，是苏老先生个人合法所得，现已经被偷运出国，如果无法在规定时间范围内找回，需要赔偿违约金。”
池歌垂眸看着股票，听到这，微微掀起眼帘看向沈总。
沈总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九窍环是苍皇为数不多流落在外的遗物，被苏家的祖上获得，为了与隐氏族搭上线，他费了不少心力，暗喻九窍环不祥，放在家里会让家宅不宁，苏老爷子这才将九窍环挂在六宝阁售卖。
走私团运送的第一批货里就有九窍环，现在的古玩该在他海外的地下收藏室，就算池歌赢了又能怎样。
该赔偿他的一分也不能少，沈总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出来。
股东们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赔偿合情合理，咬碎的牙也只能往肚里吞。
沈总又道：“还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四千万到账。”
沈沐璃将合同拿出来，翻到签字盖章的那一页：“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姐姐那么有钱，不会扣着赔偿金不给吧？”
同一页面。
还有九窍环的图片。
系统凑过去一看：【这不是池姐的玉佩吗？因为裂了一角被池姐扔进国库，连当陪葬品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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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歌只道：“你还没有叫我爸爸，更没有签股份赠予书。”
沈沐璃一脸屈辱，猛地攥紧手里的合同。
众人疑惑不解。
秦末大声解释：“这事我知道，今天的艺术节上沈沐璃跟我哥对赌，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秦云霆看了一眼认姐作哥的逆弟，总觉得爸妈那一顿打轻了。
沈总语气冷冷：“愿赌服输。”
沈沐璃红着眼眶，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对着池歌的方向轻声道：“爸、爸。”
池歌打开录像：“没听清，大点声。”
【叮，检测到……获得奖励：发疯值+10，虚拟币×100！】
沈沐璃眉梢眼角都被染上了屈辱，咬着后槽牙道：“爸爸！”
池歌举着手机录像：“欸！乖女儿~”
众人：“……”
好怪，莫名其妙的爽了。
沈沐璃瞪圆双眼：叫你一声爹，你还真把自己当爹了？
深呼吸了好几下，沈沐璃火速拟定转赠合同，签下字：“我愿赌服输，姐姐的赔偿金也要准备好。”
池歌粗略地翻看一下合同，她不相信秦云霆的为人，但相信秦云霆的法律能力，对于秦云霆看过的合同她没有异议。
沈沐璃跟着沈总离开前，路过程老，言语中满是恭敬：“程爷爷……”
程老别过脸，对搀扶他的程果果道：“以后沈家有任何地方需要我程家的地方，都不许给予帮助。”
程果果郑重其事地点头。
沈沐璃：“！？”
她不想在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留下坏印象，这才好言好语，没想到半截子入土的老家伙那么不领情。
还敢拉黑沈家！
她还记得小时候爸爸为她请程老，但对方不愿意教她的事情。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沈沐璃内心的愤怒冲上大脑，她现在没法动池歌，还动不了一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