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三人进了楚应星的房间探讨昨晚之事。
叶温钰先询问她昨天留下的悬念,“不知桑姑娘昨晚何出此言?”
桑槐拿着一个茶杯在手上把玩,回答:“那人是江湖人称的快刀手——杨志,武功虽说连你们都比不上,但是出刀速度却是出了名的快。你们说,这样一个江湖人士,出门怎么不会随身带着武器呢?还是去做危险的事。”
楚应星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尸体旁边没有刀。”
叶温钰接过话,“前几个死者也都没有带武器。”他来的比他们早些,打听的事情也多些。
桑槐继续开始说:“就算是巧合,死者都没有带武器,但是我看过两处现场也都没有打斗的痕迹。并且你们说,杀一个会武功的人,而且还是用杀人掏心的残忍方法,怎么会没有任何声响。”
叶温钰瞬间明白了,“所以街道并不是他们真正死的地方,而是凶手故意混淆视听。而那些血是凶手抛尸后,再挑断筋脉流的血。”他想起现场,尸体是平躺着,周围流着不少的血,按理来说应该是心脏处流的血最多,但事实上却是手脚处的血是最多最浓。心脏处的血只浸湿了全部衣服,但没有淌在地上。
此时楚应星也进入头脑风暴时间,“所以很可能凶手早就选好了目标,而我们引诱的计划自然就行不通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寻找死者的共同点,然后找出凶手。”真聪明,一语道破关键。
说完,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看,没有任何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说错了吗?”
桑槐先笑了,毫不吝啬的夸赞他:“平时有点小傻,一到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话语一转,“那接下来我们就去找死者的朋友或者是见过死者的人,问一下死者生前有什么异常,接触过什么人,都去过哪里。还有,我想去看验尸报告。”
对此两人没有任何争议,叶温钰先说:“那你去正气盟,我和楚兄去找人询问。”又将腰间的那块玉佩取下来,递给她:“拿着我的玉佩去,更容易办事。”
桑槐倒也没拒绝,应下了。
楚应星担忧的问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桑槐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楚应星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但就是忍不住,“那你小心点。”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要是换了一副语气,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好在桑槐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说:“你也要小心。”又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不要再被人给骗了。”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耳朵。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但止不住青涩少年的耳红。
她说完,留下一个背影,拿着玉佩摆摆手道:“先走一步了。”
少年的红潮退去,拍拍身旁的叶温钰:“我们也走吧。”
叶温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应了一声:“好。”两人也启程。
叶温钰贴近他,带着八卦的语气问道:“你们,什么关系呀?”
楚应星也不隐瞒,说出了他们相遇到现在的过程,还赞扬道:“桑槐不仅长得漂亮,还善良聪明。”
两人相识不过七八天的时间,因为都是真诚的人,所以容易摆脱生疏。当然还有那潜在的……。
叶温钰听了他们的故事,但笑不语。这就是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桥段,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应上了后一句。
此时桑槐已只身来到正气盟在东临城分盟的大门前,有点像衙门的摆设。
桑槐来到大门口,守门的人问:“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来找,言正师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借口最好了,不可能直接开门见山吧。
是的,出门在江湖上。年长的叫前辈,比你有大几岁有资历的叫师兄(姐),同辈的就是兄弟姐妹了,更利于拉近关系
“好,不知姑娘名讳,在下好代为通传。”
“桑槐。”
“那姑娘稍等。”
“多谢。”
不一会儿,人就出来了,后面跟着言正。言正表示一脸懵,不知道自己何时结交这样一个姑娘。不过若是不应的话,倒也不礼貌。
“言正师兄。”桑槐率先开口。
言正看着来人,确定了真的不认识她,但他却认识自己。
“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何事?”
“在下有事想请师兄帮忙,关于最近的那件事。”虽然两人并无交集,但这样叫准没错。
言正活了二十多岁,并且能在这个分盟上能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个人精,知道她讲的那件事是什么。
“进去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多谢。”
穿过大门,入了一个花园。
“不知道姑娘想要做什么?”他停下脚步面对微笑的望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神情瞧出她的目的。
“我和我的朋友们对这个案子有新的发现,所以想来查看验尸报告来验证一下思路,还请师兄行个方便。”桑槐不卑不亢的对上他略微锋利的眼神。
“姑娘说笑了,在下职权可没有那么大。再说了,要是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说有有什么新的发现,都要查,那把我们正气盟这里当什么了。所以,姑娘还请回吧。”很明显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可是如今死了太多的人了,可凶手依旧逍遥法外。现在,哪怕有一点新的发现都不应该错过,不是吗?”
“凶手我们正气盟会全力抓捕,不劳姑娘和你的朋友费心了。”可能是觉得话有些不好,又说:“想必姑娘和你那些朋友也都是正义之士,但若你们要深入其中探险,定然会遇见许多危险。”
桑槐也没责怪他拒绝,只是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他。
“我知道言正师兄可能是为我们担心,也有可能是怀疑我们,但叶家的面子不会不给吧?我们既然决定了要做这件事情,自然是不怕。”又放软了一丝语气,“还请师兄行个方便。”重复了她的要求。
言正将玉佩还给她,笑着说道:“果然是年轻人啊,天不怕,地不怕。”他的语气仅仅只是在阐述事实,没有带一丝的嘲讽。
桑槐回道:“师兄也还很年轻。”二十多岁年纪怎么不算是年轻呢。
言正但笑不语,但我却早早的丢失那一份鲜衣怒马的少年之气。
“走吧,我带你去看。”
“好,多谢师兄。”目的已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