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一切,柳茹雪平复心绪如约出了山洞,吴尚非一眼望向身后,迟迟不见练程身影,心中顿生不妙,急声道:“师妹,练程内?”
“他已从秘道出山了,我随你回宗门亲自向掌门交代。”
“师姐,你······”
吴尚非剑步疾飞冲向洞中,被柳茹雪生生喝停:“师弟,我劝你还是不要进洞为好,洞中已被我布下剧毒,以你的修为是扛不住的。”
吴尚非生生怯步,御剑冲天朝着山中寻去,另一边,练程整整躲了七天七夜方才现身下山,从此,世间茫茫众生中却是多了个“沐漓”。
穿过层层山脉,沐漓终是来到一处偏远小镇,十余年后,再见人间烟火,心中情绪万千。
“你看,这人好奇怪,大白天的还用黑斗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一村民路过,上下打量着沐漓,身边之人慌忙催促道:“此人奇奇怪怪,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怕什么,我们村现在也有大仙镇守,这些妖魔鬼怪还能在村里吃人不成。”
“妖魔鬼怪怎敢进村,你就莫要乱说了。”
那人瞥了一眼沐漓,拉着同伴匆匆出了村。
“大仙坐镇?”
沐漓自语一声,放慢脚步,心中暗道:“我这副模样难免引人注意,不如备些干粮早早离去才好。”
想罢,沐漓加快步伐来到一处包子摊前,道:“老板,你这有多少包子、馒头,我都要了。”
那老板正低头卖力揉着面粉,听闻有人全购,急忙转身招呼道:“客人想要多少,老朽便做多少,老朽的包子······”
话说一半,老汉见沐漓这番模样笑容变得僵硬,可一想这是一笔大买卖,老汉还是强挤笑容继续道:“眼下就做了几笼包子、几笼馒头,客人可够了?”
“我全要了。”
沐漓不知世俗物价,伸手便递出一枚银子,那老朽双眼一亮,随即,惊恐大呼道:“你,你,你是妖怪······”
沐漓急忙遮掩手腕,转身匆忙离去:“这馒头,我不要了。”
“妖怪,妖怪啊,妖怪啊。”
老朽对着沐漓的背影一阵惊呼,引得不少村民侧目围观,不多时,便有两位修道者模样之人赶到,一人对着老汉盘问道:“老头,妖怪在哪?”
老汉指着村口的方向,吞吞吐吐道:“出,出村,刚刚他还向老朽买馒头。”
“出村了?”
另一位修士若有所思道:“村口早已被我们布下灵符,那东西怎可能自由进出村子,而不触发符阵?”
方忖道:“想来不是那东西。”
刘弧再次询问起老汉,问道:“你可看清他的模样?”
“那人披风遮体,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对眼睛,怪吓人的。”
“即使如此,你为何断定他便是妖物?”
“手。”老汉战战兢兢道:“那人向老朽付钱时,不慎露出手腕,筋脉发黑可见,甚是吓人。”
刘弧道:“此人还懂付钱,想来并无恶意,遮掩身体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方忖道:“筋脉发黑,显然是中毒之症,说不定那人也是被那东西所咬,还未全部发作而已,趁其还未逃远,你我追上去一探便知真假。”
“就我们两个是不是太冒险了。”刘弧谨小慎微,提醒道:“不如,我们多召几位师兄弟,相互照应。”
“那些人正拍着师尊的马屁,哪有时间管这事。”方忖拉起刘弧便朝着村外追去,途中不忘继续道:“眼下正是我们立功让师尊老人家刮目相看的好机会,你可别拖我后腿。”
一想到自己修行缓慢一直不被老道和同门师兄弟待见,刘弧决意赌上一回,二人连追几十里地,追中寻到沐漓踪迹,方忖立功心切,一道道符直接砸断沐漓去路。
“何方邪物,竟敢在我灵虎派眼皮底下作祟。”
“二位道友,你们这是何故?”
“道友。”方忖先入为主,早已认定沐渊便是邪祟:“少在这与我等套近乎,快说,潜入村中有何企图,否则,休怪小爷我出手狠辣。”
“在下不过是路经此地,想找备些干粮罢了,何来企图一说。”
“既买干粮,为何青天白日这副装扮,分明是心中有鬼。”
“在下从小生得怪病,模样吓人,不得已而为之。”
“怪病,哼,我看你便是被那东西所咬。”方忖不依不饶,誓不罢休道:“你若真无企图,便脱下这黑袍自证清白。”
沐漓双目一凛,不曾想眼前之人这般胡搅蛮缠:“在下并无恶行,仅是路经此地而已,二位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哼,我看你分明是心中有鬼。”
说罢,方忖连出数道灵符砸向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