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墨府变故(1 / 1)

济生堂马厩。

刘木生颇感惊讶,小女子竟如此勇敢豁达!她的肺腑之言,让刘木生甚为感动,也打消了自己的顾虑,便伸手去接“隐龙”宝剑......

忽听见得“哎呦”一声,一个人从济生堂大药房台阶上滚落下来。

二人同时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模样的“大胡子”怒气冲冲,提着宝剑从台阶冲下来就要劈砍。墨玉玉飞快上前,挡住“大胡子”去路,问道:

“何事伤人性命?”

“我来买药,这个店伙计就说没有了,让我过几天再来。”“大胡子”气得胡子乍起“过几天,我的兄弟们怎么办?大爷我有银子。”

店伙计已经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右胳膊肘柱地,抬起身来说道:“本店跌打损伤的膏药确实已经卖完,剩余的膏药是墨府提前下了定金的。”

大胡子气急败坏,正要动手之际。墨玉玉拔出“断虹”宝剑,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扰乱治安,我负责将你缉捕归案。”说着,墨玉玉拿出一个腰牌,在大胡子面前一晃。大胡子并不买账,哈哈大笑说道:“女子也能上阵当捕快,新鲜。我们比划比划。”

话音未落,大胡子一剑刺来。墨玉玉用剑一拨,随即直取大胡子咽喉,大胡子身子一歪躲过来剑,旋即向墨玉玉头顶劈下,墨玉玉用尽全力,用了一招秋风扫落叶,两剑相碰只听咔的一声,大胡子的宝剑被削成两截。

“断虹”剑安然无恙。

宝剑安然无恙,墨玉玉心中暗喜,果然是宝贝。大胡子惊慌失措,正要逃跑。脚下不知谁绊了一下,扑通来了个狗抢食,吃了一嘴的土。这时正有一队巡逻士兵赶来,墨玉玉吩咐绑了大胡子。走到刘木生面前,说:

“明天早晨我到村口找你切磋一下剑法。”

“好,愿闻指教。”刘木生欣然接受。

看着墨玉玉和士兵押着大胡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来到大药房。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伙计们围着一个小伙计在议论,“最后,木生一个扫堂腿,大胡子扑通来了个狗抢食”。

“哈哈,真过瘾!”

“哈哈,痛快!”

“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解气。”

刘木生进店来,和师兄弟们打招呼。师兄弟们钦佩之余,打招呼时的眼神都变了。看到师父正在给吐血的师兄疗伤擦药,也赶紧过来帮忙。吐血的师兄名叫赵九。赵九见到木生来给自己擦药,满怀感激地说:

“师弟,刚才谢谢你出手。”

“师兄,不是我帮忙,是官爷。官爷负责治安是他们分内之事。”刘木生说道。

“我都看到了,你和墨家千金认识?”“妙手圣人”刘仲景问道。

“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刘木生回答。

“一面之缘?我看没那么简单。”“妙手圣人”刘仲景问道。

“这......”刘木生怕是师父追问,慌忙岔开话题说道:“师父,近来我觉得针灸医术有所提高,请师父指点一二。”

“你有所悟?快说说。”“妙手圣人”刘仲景来了兴趣。

刘木生便把心中所想,行医实践都和师父一一汇报,说得师父连连点头。最后,刘木生问:“师父,弟子觉得施针灸之时,可否灌入真气?”

“可以,但是要真气适中,体弱之人,真气要徐徐灌入,体强之人,真气灌入,可以增强一些,仍要控制火候。”“妙手圣人”刘仲景面带微笑,他对徒弟的欣赏溢于言表。

下午申时,刘木生义诊结束,来拜别师父,离别之际,师父特意拉着得意门生单独谈话,师父似乎若有所思。

刘仲景早年是一个走江湖依靠占卜维持生活的算命先生,当年为了显示自己年长老成,特意粘上长胡子,世人称“刘半仙”,云游四方,十八年前被上一任济生堂师父看中教他医术,起名是为:刘仲景。刘仲景而今已经是知命之年,自感日薄西山,希望最得意的徒弟来执掌济生堂,闭门修习医术。待到时机成熟,悬壶济世。可是,徒弟志向似乎不在于此。这个事情让他左右为难,于是便问道:

“木生,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将来有何志向?”师父刘仲景面带微笑问道。

“师父,弟子想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刘木生答道。其实,刘木生心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只有考取功名,才有希望和墨玉玉在一起。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过......”师父刘仲景欲言又止。

“师父,不妨直说。”刘木生很少看到师父吞吞吐吐。

“木生,我算你命犯桃花,需要谨言慎行,闭关潜修为是。”师父刘仲景一吐为快。

“师父,我闭关潜修是否能躲过此劫?”刘木生心里一沉,他知道师父的算卦水平很高。

“不能。”师父刘仲景说道。

“师父,断指以存腕。我存什么?”刘木生暗指是否有性命之忧。

“极善之人,数固拘其不定;极恶之人,数亦拘其不定。你自去吧,为师可能多虑了。”师父刘仲景不再发言。

济生堂门口刘木生与众师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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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回家。

刘木生信马由缰,独自在古道上漫步。晚霞映照在周围的树木上,为这片宁静的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然而,他心中的情绪却与这美丽的景色格格不入。

他的思绪如同被秋风吹散的落叶,纷乱而沉重。师父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木生,你命犯桃花,生命未卜。”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入他的心中。

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越是努力,越是感到迷茫和困惑。命犯桃花,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他的生命中注定会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纠葛?而这段纠葛,难道与墨玉玉有关?

刘木生不禁想起了墨玉玉那张清秀的脸庞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她是如此美丽、聪明,让人无法不为之倾倒。然而,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却是如此之大,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命犯桃花,这不过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与他的命运有关呢?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无谓的纠结之中。师父也说了,极善之人,数固拘其不定;我这几年免费义诊,行医乡里,正是极善之人。

刘木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消极的情绪中,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迷失方向。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要勇敢地面对它们,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古道上的霞光渐渐散去,刘木生身心疲惫地回到了家。

次日清晨的河边,薄雾轻轻地笼罩着水面,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刘木生走向河边准备和往常一样修炼,刚到河边,只见一个娉娉袅袅的背影,身着淡雅的裙裳,长发随风轻扬。她望着河面,思绪万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是她!

听到脚步声,少女转过身,一位英俊的少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的出现,仿佛给这个清晨增添了一抹亮色,少女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双眼含情望着刘木生,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此刻没有语言,只听到小河流水的潺潺之声,偶尔听到几声鸟鸣。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少女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她鼓起勇气,走向那位少年,轻轻地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眸。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不知过了多久,刘木生向前两步,正要说话。却见少女飞奔过来,张开如莲藕一般的双臂勾住了刘木生的脖颈。刘木生顺势搂住了少女的芊芊细腰,低下头去看她,少女抬头迎上来,刘木生的心咚咚咚地跳。他想推开她,平复一下心情,接下来切磋武艺。怎耐少女搂得更紧了。少女微微踮起脚尖,将唇轻轻贴近少年的脸颊。那一刻,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羞涩与期待交织在一起。她感受到了少年脸上的温暖,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心中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虽然短暂而含蓄,却足以让两人铭记一生。这是少女的纯真与勇敢。这是两人之间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感。

清晨的河边,一朵绽放的花朵开在刘木生的脸上,美丽而动人。刘木生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办。少顷,少女松开双臂,站稳脚跟问道:

“公子何以教我?”

“不敢!愿意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大人意下如何?”刘木生长出了一口气。

“公子还称呼我为大人么?叫我玉玉或者小玉玉。”墨玉玉掩面而笑,回答道:“我愿与公子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来生都不与君绝。”

“玉玉,你!”

“木生,你!”

刘木生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流遍全身,慢步走到玉玉面前,牵起她的手,向河边走去,坐在大石头上,他们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他们彼此的心更近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温暖和幸福。”刘木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与深情。

玉玉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说:“我也是,有你在身边,我觉得现在就是一幅如诗般的画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他们心跳的声音。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夕阳西下,天边残阳如血,洒满了古道与秋林,也染红了刘木生与墨玉玉的心头。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条留下无数欢声笑语的河边。刘木生牵着玉玉的马,两人并肩而行,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古道蜿蜒曲折,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守护着这条通往远方的道路。他们漫步其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绿草如茵,点缀着几朵野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刘木生与墨玉玉,一个是粗犷豪放的男子,一个是温柔婉约的女子。他们的性格截然不同,却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们的灵魂在并肩而行的过程中,逐渐契合,仿佛融为一体。

“父亲虽为乡侯,却仕途多舛,一再左迁,不被重用,我七岁时,随着家人颠沛流离,母亲去年病逝,父亲思念成疾,我才担起治安的任务。”墨玉玉迎着微风,挽着刘木生的臂弯一边走一般诉说家世。

“我是个弃婴,十六岁时,听长辈们讲,我出生在冬天,被遗弃在村口石碾上,是甘州村长和村民救了我,抚养我长大成人。我立志行医救人,成为极善之人。”刘木生一边说着自己的身世,一边看墨玉玉,低头看一眼,抬头向前,再低头看一眼,再抬头向前......

“君,身世堪怜。我立志要做一个武人。”墨玉玉说着自己的志向,一边抬头看刘木生,抬头看一眼,直视向前,再抬头看一眼,再直视向前......

“玉玉为何要做一个武人?“刘木生动作如故。

“‘武’,止于戈,制止战争。”墨玉玉动作如故。

动作如故......

走了很久,在乡里东门口,他们即将分别,心中的不舍难以言表。刘木生紧紧握着墨玉玉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即使分别,他们的心依然紧紧相连。

墨玉玉早已经泪眼婆娑,她看着刘木生,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她知道,这次分别只是短暂的,他们很快会再次相聚,继续并肩而行,风雨同舟,共同面对前方的重重险阻。只要心有灵犀,天涯即比邻,何况是本乡。

远方传来婉转的歌声,幽幽怨怨,缥缥缈缈,乡里梨园弟子们又在唱小曲了。

古道残阳,斜阳如血,映照出一片苍茫。在这别离的时刻,刘木生与墨玉玉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影在斜阳下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离别刻印在心里。那歌声时断时续,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充满了不舍与无奈。刘木生转头看向墨玉玉,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保持着微笑。

“你听,那歌声多美啊。”墨玉玉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刘木生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们知道,这一别之后,再见便不知何时。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梨园弟子唱曲的声音隐约可闻,离愁别绪在这古道上弥漫开来。

【别离古道残阳斜,马踏疏林泪满颊。肩并肩,情切切,泪眼相看愁难遮。斜阳归期前程远,相思意,何时歇?

秋风瑟瑟吹黄叶,孤雁南飞影渐灭。手牵手,心依依,万般不舍终须别。长亭短亭人已远,空留我,独月夜。】

刘木生与墨玉玉两人相向而立,刘木生轻轻抚摸着墨玉玉的长发,她的发丝柔软而顺滑,如同他们的爱情一般纯净无瑕。

“务望保重,来日方长。”刘木生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舍。

墨玉玉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刘木生的腰,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她哽咽着说道。

刘木生听了墨玉玉表白,与佳人相拥而泣,这一刻的离别仿佛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为痛苦的瞬间。他们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分别,歌声虽然远去,但那份深情却永远留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未来还有无数的机会等待着他们再次相聚。

......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大喊,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休走,看枪。”

但见一前一后两匹战马,前面一匹战马飞奔出东门,尘土四溅,坐骑上一人,银盔银甲右手握枪,左手握紧马缰绳,从古道疾驰而来。后面一匹战马,紧随其后,坐骑上一人,铜盔铜甲,右手举刀,追杀前者,连声大喊:“下马投降,饶你性命。”

前者只顾“驾,驾,驾。”快马加鞭,后者逐日追风,紧跟不舍。

当前者掠过柔情缱眷的眷侣时,互相对视一眼,马背上的人忽然喊道:

“墨大人!”,然后于30丈左右停住,拨转马头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此时,后者也追杀到了,双方各举兵器。借着微光,墨玉玉才看清前者是家丁罗大夔,只见罗大夔二十出头,双眼有神,鼻直口方,是一个英俊男子,现在浑身是血,脸上血迹斑驳。

后者三十开外,身材魁梧,肌肉如铁,仿佛一尊活生生的雕塑。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皮肤因长期的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粗糙,双眸闪烁着狡黠与凶狠的光芒,他身穿一副厚重的铜铠甲,铠甲上布满了划痕和凹坑,应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洗礼。铠甲的边角处,还挂着些许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看装束十有八九是大嵩岭盗贼。

墨玉玉飞身上马,出剑直指大嵩岭盗贼说:“黑贼住手!”山贼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大部队开过来,你们就是墨家的下场。”

“什么?”墨玉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看向家丁罗大夔。罗大夔声泪俱下说道:“大人,山贼血洗墨家满门,我是来给大人报信的,200人的队伍也死伤大半,其余不知下落。小人拼命突围,往来寻找大人。呜呜~呜呜......”

“哎呀!“墨玉玉闻听,眼前一黑,气血上涌,滚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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