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小心,快闪开!”一个骑马的汉子大喊道。
萧暮雨和江尚天也吓呆了,还是萧暮雨反应快,抽出飞镖打过去,战马脖子受了一镖,两个前蹄跃起。千钧一发之时,萧暮雨快步过来拉开小女孩和老妇人,战马前蹄又落下来,看位置正好能撞到小女孩。“好险。”后面一匹快马及时赶到,迅速抛开套马杆制住了受惊之马。
旁边聚集几百行人皆长吁一口气,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萧暮雨她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他好奇地转过头,只见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正朝自己走来。这个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如同盛开的花朵。她的头发被一根粉色的发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俏皮。她的脸庞白皙如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甜美的酒窝。她的脚步轻快而有力,每一步都踩得那么踏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
当这个小女孩走近时,她轻轻地打了个招呼,声音清脆而悦耳,像是山涧中的溪水叮咚作响。她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笑容中变得温暖而美好。
“小哥哥,我叫无语。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孩说着双手从脖颈拿下一块玉坠,递给萧暮雨。
“没事儿,应该的,不用,不用。”萧暮雨害羞地连忙用双手向外推。
“这个冰糖葫芦也给你。”说完小女孩自顾自地跑开了。
萧暮雨沉思一会,抬起头发现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好收下玉坠。转身和江尚天回客栈。到了客栈,萧暮雨把剩下的冰糖葫芦分给江尚天和小姨崔七丫每人两个,自己留一颗。
夜半时分,水月榭客栈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客栈小二喊道:“客官,外面杀喊声四起,怕是魔教又来了。你们快走吧,以免受牵连。”
萧暮雨和江尚天同时起来,等到小姨出来和两位道师会合后,又听见水月榭客栈掌柜大喊:
“魔教有备而来,人数众多。我等依据客栈在高处据守。”
两位道师哪里肯做缩头乌龟,其中一人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何况魔教扰我境内百姓多年,今日定要教训他们。”说罢,二人提着宝剑冲了出去。
夜色笼罩,月色被乌云遮挡,只留下一片阴暗。在这宁静的城市中,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仿佛有千军万马在逼近。
萧暮雨和江尚天也走出了水月榭客栈,萧暮雨和江尚天在客栈里也是有些发怵,等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却心中涌起莫名的勇气,眼神坚定而勇敢,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的手中提着锋利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外面的景象让他们震惊。只见魔教的人马如同潮水般涌来,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住。喊杀声震天响,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照亮了那些狰狞的面孔和嗜血的眼神。
萧暮雨和江尚天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不能退缩,不能逃避。他们是道童,有担当的守护者,他们必须站出来,面对这一切。
然而,魔教的人马实在太多,仿佛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萧暮雨和江尚天不知如何应对,正在此时,街道远处回来一个道师,他们大喜,终于有主心骨了。萧暮雨看到道师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流出,浸透衣衫。他们赶快跑过来搀扶道师。道师身上沾满了鲜血,依然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指向那些魔教的人马,剑光闪烁,表情坚定。道师即将力竭的时候说道:“我们不能护送你们了,拿上这个信物到逍遥道观。”说罢,身子一软,宝剑落地。
萧暮雨眼含热泪,把信物揣在江尚天怀里。让江尚天护住道师。自己站起来,一大把飞镖抓在手中,用力投向魔教领军的头目,只见寒光闪烁,众头领纷纷落马。就在此时,后面中军有人喊话:“停止战斗,撤退。”
魔教各队领军和士兵觉得莫名其妙,战斗没有碰到顽强抵抗,怎么突然宣布撤退。虽不情愿,听到主将命令,也只好退兵。
萧暮雨本来是准备飞蛾扑火,却看到魔教各队犹如退潮般遁去,也是大惑不解。
当萧暮雨和江尚天跑回水月榭客栈时,客栈众人已经排好队伍,客栈掌柜带头迎接凯旋归来的勇士,向萧暮雨和江尚天磕头致谢。客栈掌柜喊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磕头致谢,礼毕。”
萧暮雨说道:“掌柜的,我们也不知道敌军为何退兵,不用谢我。”
客栈掌柜说道:“我听伙计说了,你用飞镖击退了敌人。”
客栈掌柜又说道:“今日打扫战场,尊师捐躯,不宜远行,就近安葬吧,我来安排。”
萧暮雨和江尚天点点头,江尚天道:“有劳掌柜。”
“哪里,哪里,理应如此。”客栈掌柜道。
卯时,大街上人们打扫战场,听说是两个道童击退了敌人,更是纷纷来水月榭客栈致谢,也借此机会一睹芳容。当看到是两个七八岁的娃娃时,又不免称奇。
安葬好两位道师,萧暮雨、江尚天、小姨崔七丫三人拜别了水月榭客栈众人,沿途逶迤向西赶路。临近中午,三人又累又饿又渴,看到一个僧人在树下吃西瓜,一边吃西瓜,一边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酒,真是神仙生活。只见他生的骨骼不凡,头顶着破旧斗笠,脚穿漏洞布鞋,身穿垢秽衲衣,摇一把掉了毛的羽扇,背后背着一个圆底尖顶的斗笠。
只听到一声唱:
悬葫狂僧酒不干,酒肉穿肠佛心间。
红尘滚滚何须惧,佛法无边自坦然。
三人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只能暂时凑近僧人的大树下休息。僧人唱罢,转向三人问道:“三位施主,可是去往逍遥道观?”
“这,这。”三人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哈哈,此去路途险恶,施主当心为是。”悬葫狂僧说着,又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
“佛说:‘见面就是缘’,我这里有上好的熟牛肉和几壶水,赠予三位施主吧。”悬葫狂僧微笑着说道。
“如此,多谢师父。”三人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又喝了半壶水,情绪稳定下来。
悬葫狂僧向三人交代了一些道观的情况,逍遥道观地处大利帝国境内西面,方圆500里,地处逍遥山上,历史悠久。是道教的一个支派。以元始天尊为最高神,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逍遥道观总共有有三院七堂。依据《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取名三院,其一:无形院: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其二:无情院,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其三:无名院,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无形院】无形真人逍遥道观掌门人,【无情院】无情大师逍遥道观副掌门人,全员为女弟子。【无名院】无名真人逍遥道观副掌门人。
七堂为《应帝王》,取名七堂,分别是:逍遥堂、齐物堂、养生堂、人间堂、德充堂、大宗堂、应帝堂。
【七堂首座】逍遥堂首座:逍遥子,齐物堂首座:齐物子,养生堂首座:养生子,人间堂首座:人间子,德充堂首座:德充子,大宗堂首座:大宗子,应帝堂首座:应帝子。
悬葫狂僧还大致介绍了修炼境界:
一者,心得定易,觉诸尘漏;名曰:道童
二者,宿疾普销,身心轻爽;名曰:道人
三者,形悦心安,通灵彻视;名曰:道师
四者,延年千载,名曰至真人;
五者,炼形为气,名曰至人;
六者,炼气成神,名曰;神人
七者,炼神合道,名曰:圣人
八者,身超物外,名曰:仙人
九者,天人合一,名曰:天人
通过悬葫狂僧提供的信息,萧暮雨大致明白了道家修炼升级层级:道童—道人—道师—真人—至人—神人—圣人—仙人—天人
“目前,道家最高修炼到第几层?”小姨崔七丫问悬葫狂僧道。
“道家最高修炼到第九层。依目前情况,无形真人,无情大师,无名真人,最高应该到至人或者神人层。”悬葫狂僧摇着羽扇回答道。
“神人层武功如何?”江尚天问道。
“武功绝世,鲜有敌手,不过......”悬葫狂僧摇着羽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萧暮雨问道。
“不过西面魔教教主和巨妖幽谷的巨妖,净莲禅寺观善、观声、观虚、观相要是出手,还是能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悬葫狂僧回答完,背依树干睡着了。
萧暮雨三人只能和熟睡的悬葫狂僧告别,去往新城堡。此去80里,一天很难到达,在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一户农家落脚。
夜幕低垂,萧暮雨、七丫和发小江尚天继续赶往新城堡。路途遥远,八十里的征程,对于他们来说,一天之内难以到达。随着天色渐暗,他们来到了一户普通的农家,决定在此落脚,暂作休憩。
这户农家坐落于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四周环绕着葱郁的竹林和金黄的稻田。屋舍简陋但整洁,透出一种淳朴的田园气息。主人看上去已经不惑之年,热情好客,为他们准备了粗茶淡饭,三人心中感激不已。
夜幕降临,农家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主人焦急地告诉他们,家中唯一的女儿在傍晚时分突然失踪了。女孩金钗之年,平时乖巧懂事,从未在外过夜。农家主人介绍说,可能是被强行抢去配婚山神了。
村北公孙家的女儿,一直是村里的骄傲,聪明伶俐,深受乡亲们的喜爱。然而,最近村里却流传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公孙家的女儿被选为山神庙的山神配偶,这是为了保佑村里人平安,避免大祸临头。
山神配婚,只是一个传说,相传能够让山神与村民之间建立一种神秘的联系,从而得到山神的庇护。在公孙家女儿被选为山神配偶的消息传出后,村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认为这是对山神庙里山神的尊重,有的则担忧这种仪式会对公孙家的女儿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对于公孙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们既要面对来自村民的期待和压力,又要考虑女儿的未来和幸福。然而,在古老的迷信面前,他们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
在这个问题上,村里的长老们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他们认为,虽然山神配婚是一种古老的迷信,但是,最近山神庙经常看到穿着奇怪的人,自称山神的使者,要求村里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就要贡献一个未婚少女给山神配婚,否则,全村大难临头。村里的长老们决定与公孙家进行深入的沟通。
经过一番沟通,公孙家表示愿意配合村里的决定,但公孙家希望能够为女儿找到一个既能让她幸福又能保护村里人的方式。最终达成共识,那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公孙家可以到山神庙看望女儿,烧香祈祷。
萧暮雨心中一紧,听悬葫狂僧说过这附近的山区常有魔教散人活动,魔教散人就是被魔教遣散的犯错魔教之人,他们假借迷信配婚之名,妖言惑众,常常以无辜少女为祭品,利用鲜血练习邪恶的武功。萧暮雨决定除掉这个祸根,帮助这户人家挽救失踪的女孩。
于是,在夜幕的掩护下,萧暮雨和江尚天悄然离开了农家,朝着村口而去。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萧暮雨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他转头看向江尚天,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两人都知道,今夜,他们将进行一场恶战。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村口时,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锣鼓声和唢呐声,迎亲队伍正缓缓而来。队伍中的各种奇装异服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咧咧的声响,仿佛是山神在低语。灯笼的光影摇曳不定,为这队伍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萧暮雨和江尚天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支队伍。只见队伍中有四人抬着轿子,轿子里面新娘子穿着鲜红的嫁衣,队伍中的新郎,则是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系着一个大红花,走在队伍的前面。
随着队伍的行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萧暮雨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他们。他紧紧握住江尚天的手,试图给他一丝安慰。
突然,队伍中身穿奇装异服的人开始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声音尖锐而凄厉,周围的树叶也开始随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萧暮雨和江尚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就在这时,一道幽暗的身影从队伍中走出,缓缓朝他们走来。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身黑色的长袍在夜风中飘动。它的脚步虽然轻盈,但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萧暮雨和江尚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是躲避还是跳出大战,他们感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就在他们即将出手大战时,那道身影却突然停在了他们面前,然后缓缓转身,重新融入了迎亲队伍中。随着队伍渐行渐渐远,周围的异象也慢慢消失,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觉。
萧暮雨和江尚天长出一口气,他们尾随着迎亲队伍穿过茂密的竹林,越过崎岖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神庙前。
山神庙前阴森恐怖,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萧暮雨和江尚天小心翼翼地躲在树后,只见庙门大开,院内火光闪烁,一群身着黑袍的魔教散人正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而在仪式的中心,正是失踪的女孩,她身穿红色嫁衣,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显然是被迷昏了。
当看到身着黑袍的魔教散人要对女孩下手时,萧暮雨怒火中烧,他迅速拔出手中的飞镖,瞄准了那个正在念念有词的黑袍人。飞镖如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击中了目标。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其他魔教散人手下人的注意,他们嗷嗷大叫着纷纷朝萧暮雨二人扑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山神庙前展开,火光四溅,剑气纵横。
萧暮雨越战越勇,砍倒了几个魔鬼人,又发出几枚飞镖,魔鬼人倒了一片,随后又聚拢在一起,朝着他们扑过来。江尚天觉得魔鬼人越来越多,低声说道:“暮雨,我们还是撤退吧,敌人越来越多。”萧暮雨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悬葫狂僧酒不干,酒肉穿肠佛心间。红尘滚滚何须惧,佛法无边自坦然。随着唱声,狂风大作,飞石乱走,把魔教人打得横七竖八、满院狼藉。
萧暮雨听见歌声,就知道是谁了。只听道:
“二位施主走得快啊,贫僧终于找到你们了。”却见来人正是悬葫狂僧,他手舞足蹈,摇着羽扇一踮一踮地走过来,用脚踢飞了一个倒在地上的魔教散人。
“多谢师父援手,我们进去看看。”萧暮雨说道。
三人来到山神庙里,只见黑袍人倒在地上,祭祀用品凌乱洒落。石桌之上坐着一个女孩,干净整洁,双眼紧闭。萧暮雨对着女孩吹了一口气,女孩儿苏醒过来,害怕地大哭起来。萧暮雨告诉女孩儿,魔鬼已经铲除,送她回家。听到回家,女孩一骨碌爬下来,用袖子擦擦泪水,跪下磕头感谢。萧暮雨挽起女孩,江尚天和悬葫狂僧跟在后面,一路走回山村。
回到家,悬葫狂僧向农家主人讲述了经过,特别叮嘱:不要迷信山神,都是魔教散人的诡计。农家主人老泪纵横、感激涕零,对萧暮雨等人千恩万谢,又端上来饭食让他们享用,主人还把悬葫狂僧的酒葫芦灌满了酒,悬葫狂僧很是高兴。
一宿无话,第二天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萧暮雨四人才起身告别了农家主人,继续踏上了前往新城堡的征程。